直到有一回輸錢,陳小年才知道賭博的贏家都是做了手腳的,難怪自己老輸不贏,他們是挖了個坑讓自己往裡面跳。

那時候青樓裡有一位沈先生,年紀大概三十左右歲,眼睛還和貓眼似的賊亮,穿著藍布長衫,腰板挺著筆直,平常時候總是坐在角落裡,閉著眼睛像是在打盹。

等到牌桌上的賭注越下越大,沈先生才咳嗽幾聲,慢悠悠地走過來,選一位置站著看,看了一會便有人站起來讓位:“沈先生,這裡坐。”

沈先生撩起長衫坐下,對其他的賭徒說:“請。”

青樓裡的人從沒見到沈先生輸過,他那雙青筋突暴的手洗牌時,只聽到嘩嘩的風聲,那付牌在他手中忽長忽短,唰唰地進進出出,看得陳小年眼睛都酸了。

有一次沈先生喝醉了酒,對陳小年說:“賭博全靠一雙眼睛一雙手,眼睛要練成爪子一樣,手要練成泥鰍那樣滑。”

自打那次,陳小年便再不賭錢,他知道自己這個水平,基本是別人的下酒菜,他想趁父親不知道的時候,把輸了的錢都還上。

陳小年的玩伴三兒給陳小年出了個主意,跟著沈先生混,沈先生賭什麼,陳小年就跟著賭什麼,這樣回本會快很多。

陳小年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於是買了只燒雞,拎了兩瓶老酒去登門拜訪沈先生。

沈先生也不是一直住在青樓,他在萬紫千紅的旁邊有個小宅子,雖然宅子小,但也收拾的乾淨利落。

沈先生最愛吃榮塞城西婆家周的燒雞,看陳小年那麼熱情,便答應收了這個徒弟,也幫他早日把賭債還清。

沈先生說道:“這榮塞城開賭場以後,我基本把所有的賭場都跑遍了。

城西一片,大德賭場,風滿樓,唐谷裡,水月,精華城,這些賭場貓膩都太多,也就是荷官會換牌,而且不同的荷官手法不同。

所以這幾個場子,我們不能去,有的荷官手法太快,我也看不太清。

我發現城東有一個賭場,規模中等,叫普喜金,這賭場的荷官都是招的新人,都是生手,手法很慢,發牌的速度也別其他賭場慢了好些。

我決定帶你去普喜金賭場試試運氣,爭取一晚上把以前輸的都賺回來。”

陳小年聽的眼睛發光,沈先生讓他再找幾個幫手,要幾個人配合才方便。

陳小年第一個就想到了三兒,和四兒,還有一起玩了老八,和這幾人一合計,他們都願意配合陳小年的策略。

五人準備先在沈先生手底下訓練幾日,熟練了便去賺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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