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薔薇和秦泰便去找話長更,長更此時正在衙門後書房看書,見二人來了便知道事情有了進展,聽秦泰把剛才之事講了一遍,話長更陷入了沉思。

“廠公我認識多年,沒有深交,不過此人沉浮很深。表面永遠是一團和氣,其實很多事情都藏在心裡。

至於他和穆王爺有什麼瓜葛,我還真不知道。

但我知道廠公在孩童時期就被親戚賣去做了太監,好像他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

話大人的話,似乎點醒了薔薇,“相公,你那裡有聖旨嗎,就是封你做欽差中郎衛的聖旨,應該是廠公執筆的。

你讓黑衣人比對一下,便能知曉大概。

而且我曾經聽父王說起過一個老太監,說是當年王府的人,父王說那時候他還只有幾歲。爺爺把家裡的一個管家轟了出去。

後來很多年後,父王在宮裡遇到了這個管家的兒子,以為從小在一起玩耍,所以父王認出了他,可是那個太監一直裝做不認識父王。

可惜父王沒有說出那個太監的名字,只是平時閒聊說道。”

話長更對秦泰說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的聖旨給黑衣比對一下,廠公的筆跡我是知道的,確實書法水平很高,而且與眾不同,聽人說他孩童時期曾經被人賣去打鐵,所以手腕力量很大。

廠公當時在老皇帝尉遲耀榮那裡得寵也是因為這一手字。”

幾人話不多說,趕忙回去拿聖旨,當幾人趕到大獄的時候,獄卒跑來稟報,說黑衣口吐白沫快要不醒人士。

長更和秦泰趕忙到牢房檢視,只見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摸脈搏已經死了。

“又來晚了一步,看來又是被人滅口了,話大人,這月甸府大牢有內鬼。”秦泰小聲說道。

長更叫來了大牢的牢頭,牢頭是貴妃的表叔,水族阿烏。牢頭說道:“昨天當班的是獄卒何大林,現在已經交班了,就在前面宿舍睡覺。我讓人叫他過來。”

不一會兒,睡的迷迷糊糊的何大林便被叫了過來,何大林一看是太守親自巡查,立馬清醒了。

“何大林,昨晚有誰來探過監嗎,這人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換班的。”

“我換班有兩個時辰了,昨天晚上沒人來探監黑衣人,只有一個人給對面牢房送了飯。”何大林說。

牢頭說道,“老何,你沒跟著進去嗎。”

“老大,我這,我也是偷懶,就讓他自己進去了。”

“混賬東西,你又收了人家好處。你這次惹了大事。”牢頭突然喊了起來。

何大林嚇的跪倒在地。

“幾位大人,小的也是太困了,就讓他自己進去,當時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清人。那人沒待一會兒便走了。”

秦泰將黑衣人檢查一遍,發現身上被一根毒針紮了,看來昨天送飯的人,嫌疑很大。

鬧了半天又是死無對證,秦泰有些惱火,案子本來就快要水落石出了,卻又陷入了死路。

秦泰召集昨天審訊的幾人再過一遍筆錄,突然他們想到了一個人,短刀。或者短刀和黑衣人的聊天裡得到了什麼資訊。

此時的短刀正在客棧練刀,看到秦泰和話長更來找他,便問道:“秦泰,你著急忙慌的幹嘛。你們的審訊有進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