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笑了笑,“你說吧,你出錢,你就是大爺。想打聽誰,起碼得我認識才行。”

“紅臉漢子,左宗生,這個人,你可認得。”

“啊,你要打聽他,這個挨千刀的。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翠萍突然來了火氣。

“姐姐息怒,也是一個朋友要和這個紅臉做個生意,不過對他不是很放心,便拖我來打聽打聽他的事情。姐姐可以給我講講嗎?”

“看在錢的份上,我就說說這個畜生。其實也沒啥。

我們原本是一個村的發小,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後來附近鬧饑荒,我家裡人都死了,親戚就把我賣給了窯子。那時還小,現在一晃兒也十多年了。

這個紅臉起初在文登城就是個混混,在藥房弄點走私藥。一直沒啥起色,一直說給我贖身,也沒攢夠錢。

後來半年前,藥房的老闆認識個朋友,開始做起了煙土生意,他也就跟著做。

誰知道藥方老闆騎馬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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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下子這煙土生意便成了紅臉一個人說了算,一下子發達了,還做了商會的會長。”

尚丹聽的仔細,翠萍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傢伙沒良心,上次過來說贖我出去,結果錢又不夠。竟然贖走了一個剛來不久的新人。那新人一天也沒幾個生意,老鴇巴不得趕她走,就開了個低價。”

“啊,這麼說他最近沒有來,是因為已經身邊有人了。”

“可不是嗎,這挨千刀的。用贖我的錢,給了那個粉頭。”翠萍罵道。

“姐姐就知道這麼多嗎,要是知道的多,我看看能不能給姐姐報仇。”尚丹說道。

“倒是以前有一次和我說過,他們藥房的老闆姓齊,和霸尚城的戶部尚書是親戚,這回的煙土生意,背後就有戶部尚書的關係。那個戶部尚書也姓齊,叫什麼來著,不記得了。”

“那姐姐知道,這貨源都是哪裡來的嗎。”尚丹接著問道。

“貨源都是從越之國來的,你們可別被他騙了,那些越之國過來送貨的,其實都是他們安排好的,這些貨哪裡可能一箱一箱運過來,只是怕官府查,所有弄了很多人分開運輸,要抓了也判不了幾天。

其實啊,這邊境的商貿司邊檢和他們都是一條褲子,他們真正的大貨,都是幾大車,幾大車運來的。

所以說這沒良心的,有錢了,也不想在我這個黃臉婆身上花了,贖身了一個年輕的。做了小妾。”翠萍滔滔不絕。

尚丹和夏光遠又問了老鴇,原來那個贖走的叫槐花,是前兩個月剛賣到繡坊的,因為生意不好,一直待在屋裡,正巧那天紅臉過來贖身,老鴇故意提價。

翠萍又在房裡接客,老鴇便把槐花介紹給紅臉,哪知這紅臉一下就相中了槐花,直接用贖翠萍的錢贖走了槐花,聽說已經娶進門做了二房。

夏光遠把前後的訊息過了一遍,最關鍵的就是藥房的老闆和戶部尚書,他決定今日就回霸尚城和皇帝彙報一下工作。

如果真的是背後有戶部撐腰,這案子就複雜了,戶部掌管財政經費,要是戶部也和煙土案有牽扯,估計國庫的銀子也可能被挪用了。

事不宜遲,夏光遠回到客棧便準備行禮上京。

尚丹看夏光遠要去京城,依依不捨,夏光遠也覺得路途上恐有些無聊,便索性帶上了尚丹同去,也帶她去見見南江的新皇帝,順便看看她那作貴妃的表姐。

要是能迎娶尚丹,也便是和皇帝成了親戚,一下子進入了皇親國戚的行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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