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等小翠睡下,來到藝館的一箇舊倉庫,小五正在審問老鴇,老鴇被五花大綁,綁在一個大椅子上。

小五正審著,“你老實交代,免得皮肉之苦,我們主子給你那麼多錢,好生養著你們,你竟然出賣他,說出你背後的主子,放你一條生路。我這審人的招式可多了,你想不想都嘗試一下啊。”

“各位大爺,不是我不說,我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說了還會連累更多人,各位大爺,這次對不住了,給我一個痛快吧。”老鴇嘴還挺硬,就是不說。

“要不要給他用致幻劑,”孟一凡說道,“主人,可以試試,就怕這老鴇身子扛不住,這致幻劑藥力太大,內功深厚的人可以用,不會武功的,用了容易七竅流血而死。”

竟然這麼嚇人,孟一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那你們先審著,一會兒我再過來看看。”說著孟一凡便起身離開,他忙了半天,都忘了寒梅的事情,剛捧熱乎的美人,不能冷落了她。

孟一凡來到了寒梅的房間,寒梅好像已經在等他。“殿下,你來了,”寒梅說道。

孟一凡一聽便知寒梅已經等候多時,“你在等我嗎?”

“殿下,小翠怎麼樣了,我挺擔心的,小翠來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來,她的眼裡只有你,雖然我看出她只是個丫鬟,可是女孩最懂女孩的心,我和你在一起被她看見,她才跑出去的,都是我不好”寒梅哭喪著臉。

“不提這個了,小翠已經睡下了,沒有危險了,我把她的毒逼出來了,她現在已經有了我洞庭真氣一層的功力,已經也不會輕易受傷了。”孟一凡說道。寒梅聽到這裡才放下心。

“那個老鴇真是可惡,竟然是個奸細,”孟一凡有些氣憤,現在竟然還撬不開老鴇的嘴,真不知道老鴇都把哪些訊息賣了出去。

“殿下,求你放了我們媽媽吧。媽媽的事情,其實我是知道的。”寒梅說道。

“你知道,寒梅你可不要瞞我,都說出來吧,我不怪你,如果情有可原,我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殿下,我聽說我們媽媽在這店裡已經20多年了。她十多歲就被賣到此處。平時待我們都和親媽媽一樣,我來這裡時間不長,也是為了避禍,也沒有招攬生意,可是我們媽媽也未曾虧待我們。”寒梅流露出乞求的目光,接著說“我聽店裡的姐姐們說道,老鴇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差點嫁給翼州總督苗順,可是當時苗順已經是翼州戶部侍郎,加之其父親是當朝左相,家人反對,只能將此事放下,後來苗順娶了梅林軍統帥之女,算是門當戶對,可是婚後兩人不和,梅林軍統帥之女沒幾年就病死了。這苗順竟然再未娶妻,可是和我們媽媽一直沒有斷了來往。”

孟一凡聽到這裡感覺這個事情確實很有意思,竟然和翼州前總督有關,便來了興趣。

寒梅接著說,“這個苗順府上也沒有妾侍,可是也沒有把媽媽娶回去,這翼州府大小官員,娶個藝館姑娘是常有的事,雖然基本沒有人娶回去做正房,但是妾侍也是衣食無憂了。”

“苗順在翼州的口碑如何?”孟一凡問道。

“苗大人倒是愛民如子,我父親在下面的小衙門做衙役,聽人們說起苗大人,基本都是讚賞之詞。”

“那為何他沒有再娶,好生奇怪,苗順今年多大歲數,有沒有子嗣。”孟一凡更加好奇,他感覺這個事情還挺有文章。

“苗順大概四十的樣子,苗大人也算是一表人才,當年夫人難產死的,所以沒有子嗣。按理說媽媽就是嫁過去做個妾侍,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也是合適的,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寒梅說到此處也是一臉疑惑。

“寒梅,你接著說。”

“這苗大人,經常來藝館,雖然我來的時間短,但是我來了以後就沒有客人了,所以姐妹們經常聊這些事情。聽一個姐姐說,以前藝館的後門就是為苗大人開的。老鴇平時不接客的,只有苗大人來會陪苗大人。”

“那這和老鴇出賣我們有什麼必然關係。”孟一凡更加疑惑了。寒梅也不一口氣說完,讓他總是猜來猜去。

“苗大人就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了,苗大人在翼王出事以後就出事了,來了個姚喜,還把苗大人給關了。這個苗大人後來就再沒來過藝館。可是就在你們來藝館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個黑衣人過來找媽媽。”

“這黑衣人是誰,看清了嗎”

“黑衣人我是沒看清,不過我那天和一個姐妹就在媽媽隔壁,大概聽到了些。那天那個黑衣人好像說是什麼山莊人,然後他們抓住了那個苗大人,讓老鴇聽他們的話,要是說出去就殺了苗大人。”

“龍泉山莊。是龍泉山莊嗎。”孟一凡趕忙問道。

“我還真不記得了,就記得那個人還說了什麼太子,然後我們媽媽後來做事就鬼鬼祟祟的,我也看到她偷偷進過你們屋子。不過我沒敢告訴你們,也不知道她進去到底是幹嘛的。”寒梅說道。

“寒梅,你早點休息,我去審審老鴇就知道了,看來這個事情要早點弄個水落石出,不然對大家都不好。”說著就奪門而出。

孟一凡把小五拉到倉庫外面,和小五說了說老鴇的情況,“怎麼又和龍泉山莊有關,真是可恨”小五說道。

“我猜這老鴇應該是受人威脅的。得審問清楚。”孟一凡說道。

“如果龍泉山莊拿苗大人危險她,她定是為了保住苗順的安危才不肯鬆口,看來還是個貞烈女子。”小五說道,目光中流露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