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來到寧州最大的藝館,所謂藝館,就是達官貴人尋歡作樂之地,不過此處女子皆為上品,賣藝不賣身,各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無一不會。如若哪位公子氣質不凡,才高八斗,被藝館的姑娘看上。便可直接帶走,姑娘是分文不收的。

這天藝館正在舉辦詩會,臺下各色公子起碼二三十人。詩會冠軍可以免費和藝館頭牌於情兒談天說地。這個於情兒可是個美若天仙的人物。寧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無一不垂涎她的美色。可是於情兒,不隨便接客。即使你有再多的銀子,也未必能和於情兒同處一室。更不要說談天說地了。

只見臺上一箇中年女子說道“各位公子,今天的題目是三幅畫,一會兒我將三幅畫呈上來給大家看。每人可根據這三幅畫寫三首詩。今天我們於情姑娘想找一個人,但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各位公子如果能讓於情姑娘看上你的詩,那今天我們於情姑娘便可和這位公子獨處一晚。”

孟一凡一看便知此人是藝館的媽咪,這裡也叫老鴇。一聽作詩,孟一凡來了興趣。他這麼多年編劇生涯,作詩自然不在話下。想想上一世在KTV喝酒唱歌,也有姑娘相伴,可是姑娘們再怎麼打扮,高分的也只能算是網紅臉,整容臉,沒有一個能和“美人”二字沾邊。大多也只會一個勁兒勸酒。沒有一絲回憶。更不談舞文弄墨,琴棋書畫了。再看寧州藝館這臺上的姑娘,一個個美如天仙,在這大俞的化妝技術下,有此等美人,拉到上一世豈不是各個都是電影明星。那些抖音上搔首弄姿的女孩也多半靠的是濾鏡,這臺上幾位可都是靠的真底子。

這時只見幾位姑娘抬上來三幅畫作。

第一幅畫上畫著一間農舍,稻草的屋頂,旁邊翠綠的竹子似乎在隨風搖曳。畫中朦朦朧朧似乎有一層薄霧,又像是細雨。整幅畫仙氣十足,讓人感覺身臨其境。

第二幅畫,只見畫上一葉小船在水上划行,遠處星星點點,好像有一座城鎮。近處是一片樹林,樹上還有紫色的果實。好一片別有洞天。

第三幅畫,畫上只有一個男子,手持長劍,身邊是倒下的兵士。男子雙目憂傷,望向遠方。看來畫的是大戰之後,劫後餘生。

這三幅畫可以說是栩栩如生,精妙絕倫。臺上傳來陣陣掌聲。

“這三幅畫,可謂精品中的精品。每幅畫都是由遠及近,似乎就在眼前,卻又其實在遠方。”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評論了起來。

“徐公子,你評論的很好,這三幅畫都是大畫家,畫聖獨孤宏的作品。一般場合,我們是不會拿出來展示的。今日詩會,也助助興。大家以三幅畫為內容寫三首詩。我們於情姑娘在閨房等候各位公子佳作”老鴇又評論一番。

下面便到了作詩環節,無影劍推了推孟一凡,“主公,你看那邊,那邊幾位的身形一看就不是讀書人,都是練武之人。那幾人手心有老繭,是常年練劍留下的。有一個人我看著十分面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孟一凡往無影劍指的地方望去。有幾個人看著也十分面熟。孟一凡開始搜尋起自己的記憶庫。突然一排名字出現在他的腦海十三神總鏢局。對,就是他們。其中一個白麵高個子就是白麵判官胡金秋,矮個子是天外飛仙劉昶。他們怎麼會來這裡,是不是又押運什麼生辰綱。見其他人已經開始提筆寫詩,孟一凡也加快了速度。

各色公子,有人搖頭晃腦,有人手舞足蹈,有人口中誦讀。

一炷香時間,老鴇開始喊話了。“各位公子,想必大家已經把佳作寫好。請各位都呈上來吧。”眾人紛紛將詩作送了上去。孟一凡也不例外。“大家稍等片刻。”老鴇把詩作送到了閨房。不一會兒老鴇走了出來。

“我們姑娘最終選中了兩組詩,讓各位公司品鑑,於情姑娘會邀請勝出的公子共進晚餐”臺下的人都捏了把汗。

“第一首:

竹軒歸幻影,

淺草不遮陰。

後舍霧朦中,

書生總忘情。

哪位給評價評價。”

人群總走出一個人,“妙哉,妙哉,這詩寫的精妙,竹子被風吹動,在空中留下幻影,門前的低草留下一絲陰涼,農舍在朦朧的霧中若隱若現,但凡是讀書人來到此處必會忘情,寫的真妙,把畫作寫的恰到好處。”人群中又是一陣讚許之聲。

孟一凡苦笑,這破詩,聽著都覺得寒酸,竟被人如此誇獎,不知道大俞是缺文人還是什麼原因。這詩是自己替無影劍寫的,可別讓無影劍得了便宜。聽那人誇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感覺是主辦方花錢買的粉絲,專門造勢的。

“來聽第二首:

梅林十六里,

客船輕舟上。

君欲陳州去,

必過小三江。”

“這位公子竟然看出此地是梅林十六里,”臺上一位姑娘脫口而出。孟一凡偷笑,看不出才怪,這昨日才去的地方,今天就考了。

“我們姑娘很是喜歡這兩首詩,第三首先不公佈,以前兩首作比。獲勝者,姑娘會在閨房和公子論詩。下面各位聽聽第二組詩作”老鴇說著。

孟一凡有些著急。自己給無影劍寫的詩入圍了,可別自己那兩首沒入圍,可就丟人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只聽老鴇讀道:“

《竹外小景》

竹外小雨細如酥,

小屋遙看人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