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玄手中拿著那器皿,看著裡面的那滴血面色陰沉的自語道:“竟然被我得到了你身上的血液,逃去天涯海角你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只見他手中法決變動,最後一口精血噴出落在了器皿中,那口精血與器皿中秦天的血液混合了在一起,然後變成了一個箭頭,朝著秦天消失的方向指去。

瀝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一些,顯然施展這個秘法消耗很大,他看了一眼器皿中的血液箭頭所指方向立刻騰空飛起,瞬間就遠離的寧黎城,消失在了天際。

天色已亮,清晨金色的的朝霞灑落在樹林間,秦天從盤坐中醒來,他睜開了眼睛看著那朝霞從枝葉間灑落的光輝,覺得十分舒適,多日的廝殺難得有此刻的寧靜。

秦天站了起來,總覺得心神不寧,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猜測肯定是與那個邪修瀝玄有關,所以他立刻動身,很快就消失了在這裡。

他很快來到了一個小城池附近,向路過的普通百姓打聽了一下後才知道,原來他不知不覺間已經越來越深入上宛國境內了!

這可不是好訊息,秦天皺了皺眉頭,他要趕緊返回金夏國,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莫予蝶等小隊成員有沒有安全逃離回去。

秦天問清了一個返回金夏國的方向就轉身快速離開了,他心中越發不安,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但他也不認為那邪修瀝玄能找到他。

在秦天離開後半刻鐘的樣子,瀝玄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這座小城池的上方,他看了一眼手中器皿中血箭標誌的方向並沒有立刻追下去,反而是轉身撲向了小城池中。

猩紅的血光映照在這座平凡的城池,瀝玄手持一杆血紅大幡瘋狂搖擺,這座僅有幾萬人的城池瞬間被鮮血染紅,成了人間煉獄。

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人,此刻全都變成了乾癟的乾屍,全都身體扭曲形狀怪異,顯然臨死之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一炷香後,瀝玄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看不到,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變成一種怪異的紅暈,他從城中飛出來轉眼就消失了在天際,原地只留下一座充滿死氣的城池。

……

金夏國境內,距離金夏國都成不過幾百里的密林中,此刻已經集合了差不多十萬人數的黑衣鬼臉面具人。

所有的黑衣鬼臉面具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整個密林寂靜無聲,連鳥蟲聲音都消失了,清晨的陽光從林間照射在武器上寒光閃閃,一片肅殺之意瀰漫在密林中。

四個凝氣期的鬼臉面具黑衣人懸浮在半空中,他們的鬼臉面具都是比較特殊,都是黃金打造,並且各自呈現喜怒哀樂四種神態。

“我等這一刻真的是太久了,從今天開始金夏國就將消失。”怒意鬼臉面具人開口道,他目光看向金夏國都城方向握緊了雙拳。

“想必前線戰場也準備發起攻勢了,下令向金夏國都城殺過去吧。”另一名黃金鬼臉面具人開口道。

“好!出發!”怒意鬼臉面具人顯然是這裡的首領,他劍指金夏國都城方向道。

所有的黑衣鬼臉面具人全都整齊有序的出發了,全程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響,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部隊,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向都城。

……

而此刻上宛國前線戰場要塞中,上宛國的軍隊都整裝待發,數十萬士兵的盔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芒,他們都在等待命令殺去金夏國。

議事大廳內,陸紀嵐在來回走動,心裡略顯不安。

因為按照計劃今天清晨自己的師傅瀝玄理應晉級築臺期成功出關,然後到達戰場這裡出手斬殺掉金夏國的秦楚龍等一眾凝氣期高手的,但等到現在他還沒等來瀝玄,心裡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難道自己師傅晉級失敗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你師父瀝玄被什麼事情耽誤了沒能及時趕到這裡?”吳箐開口道,在他的身旁還有一眾凝氣期修士,如今全都集合在這裡就為等待瀝玄的到來。

“師傅他一定會守約才對,如果還沒過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特殊事情,但是那裡有凝氣中期的農將軍鎮守,並且全部行動都是秘密進行,金夏國的人又忙於前線戰場根本抽不出人手,還能出現什麼意外?”

陸紀嵐開口道,說道這裡後他反而有點心安了,他確實想不到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如果說是晉級失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比較有那麼充足的血液提供著,他只能猜測自己的師傅瀝玄應該是在趕來的路上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太子殿下,有緊急情報傳來,後方傳來訊息魯大師遭遇敵襲身亡!”一個士兵跑進議事大廳內稟報訊息,額頭冒著冷汗緊張無比。

“不是有凝氣期的修士護送的嗎?他人去哪裡了?”陸紀嵐聞言眉毛一挑,語氣陰沉的問道。

“稟告太子殿下,據目擊者說護送的將軍前去追拿殺害魯大師的兇手,但最後在五六十里外發現了其屍體!”那士兵戰戰慄慄的回答道,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有金夏國的凝氣中期高手潛入我們後方了?”大廳內的一眾凝氣期修士面色凝重道。

“並不是,我們活抓了一個當晚參與襲擊的金夏國修士,從他口中得知當晚只有練氣後期的修士參與,並沒有凝氣期修士。”士兵再次彙報道,然後一動不動低著頭不敢再語,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那會是誰出手?”陸紀嵐面色陰沉,他現在眼皮直跳,越發的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