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軒嘴上這樣說,但第二天還是帶了幾箱子的見面禮前往了將軍府。

柳建成聽著外面的動靜,立即出來檢視。

當他看到段少軒出現在將軍府門口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段公子,你這個……”

“少軒!”

柳溪函跑出來一下就撲到了段少軒懷裡:“我不是說了不用拿這麼多東西嗎?”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柳建成更懵了。

段少軒站著門口,看著面前的柳建成格外的尷尬,他上前行了個禮道:“柳將軍,在下段少軒,今日前來貴府,是為……是為向溪函提親。溪函為我赴湯蹈火,少軒無以為報,只願與她長相廝守,共結琴瑟之好。”

“……”

柳建成還是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爹!爹爹!”

柳溪函大喊了幾聲後,柳建成才回過神來,看著還在行禮的段少軒,立即上前將他扶起來道:“段公子,快請起快請起。”

段少軒在柳建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

柳建成興奮的拉著他的手道:“二十年了,已經二十年了,終於碰到一個瞎眼的了!”

“……”

柳建成興奮的拉著段少軒道:“段公子,快請進,快請進!溪函,讓下人準備茶點,午飯也準備上,實在不行,房間也準備好,不能讓人跑了!”

“好!”

段少軒就這樣在全程懵的狀態下被柳建成拉進了大廳。

“柳將軍,小生……”

“可以!”

還沒等段少軒說完,柳建成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說道:“段公子,你既然這樣看得上小女,那我們家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拿走,趕緊拿走。我只有一句話要交代,此物售出,概不退貨。”

“柳將軍,我是真心要迎娶溪函的,這裡是我們家所列出的彩禮名單,還請將軍過目。”

柳建成連看都沒有看,直接拍了拍桌子道:“還過目什麼呀?你都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了,我怎麼在好意思要你東西呢?”

“??”

段少軒不解的看向了柳溪函。

柳溪函笑著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爹爹見了你一定會很興奮的。”

這天,柳建成拉著段少軒,死活不肯讓段少軒離開。

生怕段少軒一踏出這個家門就反悔了這個決定。

“少軒啊,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對於這個女兒的婚姻大事,我是操碎了心啊。權力高的,權利低的,財產多的,財產少的,人長得俊俏的,人長的醜陋的。我是全部都試過了,到了後面我都已經什麼都不強求了。我只希望有一個男人活的只要會喘氣,能看上我們家女兒的,我將軍府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她送出去。”

柳建成聲淚俱下的看著段少軒道:“少軒,我這個女兒,不瞞你說。毛病太多了,不會琴棋書畫,也不知書達禮。這也怪我,她從小娘去世的早,也沒人教她這些。而我每天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我哪裡懂得這些。這孩子學我的樣子,也學的一身流氓習性。雖說吵鬧了些,但也是個純真性子,她心眼好,不會拐彎抹角的想辦法害人。這一點,你是大可放心的。”

“我知道,溪函是在沒有的好女孩了。”

“當初她為了追隨你前去邊疆的時候,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能走到這一步。我當時就想,你這樣好的家風門第,怎麼能看上一個野丫頭呢。只是沒想到,還真把你倆給促成了。我這丫頭這一趟邊疆也算是沒白跑,倒真是得償所願了。”

“將軍言重了,溪函赤子純真,為人和善,她要比一般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好了不止千百倍。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太固執,從來沒有發現她的好。其實,是我配不上她。”

“你能這麼想,這麼珍惜她,我真是十分欣慰呀。”

柳建成拍了拍段少軒的肩膀道:“這丫頭極少有看得上的人,他能為了你做到這種地步,定然是已經認定你的。我也不做他求,只希望你可以善待她,她雖說脾氣火爆了些,但也請你多多寬容她。畢竟像你這樣的身板,若真的打起來,我怕她把你打死,到時候吃了官司那就不好了。”

“……”

段少軒嘴角抽搐,尷尬的看著柳建成道:“將軍放心,我不會和她爭吵的。”

“那就好,她平時舞刀弄槍慣了,你要是實在看不上她的作為,那納個妾什麼的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裡,段少軒立即站起身來道:“少軒既然娶溪函,便這一生一世都只有她一個人,絕對不會有絲毫二心,更不會有納妾之這這種行為。”

“好好好,那丫頭還真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