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軒一臉愁容的說道:“雲城這次可不是造反那麼簡單。”

“你知道?那你快說!”

“我這次去雲城,他們周圍的村莊的男丁也都被抓走了,據當地的村民說是雲城發現了一個礦洞,但是沒有向朝廷彙報,突然有一幫人佔領了那個礦洞,然後與當地的官員勾結一起挖礦,抓人就是因為挖礦需要大量的人手,他們人手不夠只好出去抓人,沒想到他們手伸的這麼長,都伸到滄州府這邊了。”

柳溪函一臉震驚,又憤怒的說道:“這群混蛋,官商勾結,挖到礦洞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上報,還敢私自挖礦!還敢四處抓人壓迫百姓!真是天大的膽子啊!給他們十個頭都不夠他們砍的!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不上報給朝廷呢?”

“這還用想,他們敢這樣做那一定是朝廷上面有人啊!”

憤怒的柳溪函一掌便把桌子拍碎了!段少軒小劉和強盜都傻眼了,“這群渣滓!勾搭人都勾搭到朝廷去了!別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親手送他上斷頭臺!這件事我管了,我一定徹查到底還雲城和滄州府一片安寧!”

“溪函你還是這麼嫉惡如仇,這件事應該是我的職責所在,作為巡查使就是需要管理這種貪汙腐敗的行為,還百姓一個公道,這次我去雲城,也見到了雲城的城主和那個承包礦洞的人賈老闆,他們城府挺深的,而且又小心謹慎,一路上都派人盯著我,生怕我撞破了他們的陰謀。”

柳溪函生氣的說:“我這就找人上報朝廷,我還不相信管不住他了!”

“要是上報朝廷有用的話那些百姓早就上報了,此招看起來行不通啊!”

“那我就去找我的父親,讓我父親直接去找皇上!”

“就你現在這個狀態還找你父親辦事呢!你父親不把你抓回去關在家裡就不錯了!況且你父親是將軍是武官,這是文官的事情,你父親要面上說這件事一定會被人抓住閒話,說你父親越界!”

“那我直接帶兵殺進去,我的部隊裝備精良又身經百戰,打下這麼一個小城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就真覺得他們這麼容易被解決啊,他們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做一定有所依靠,在不知道他們底牌的情況下冒然前行必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我們還是好好的商討商討,派人調查清楚他們的情況再做決定吧!”

“上報朝廷不行!找我父親不行!直接殺進去也不行!你為什麼就一直跟我抬槓呢段少軒!一向迂腐的你這次怎麼如此清醒!你是想說你什麼都懂了嗎?”

“溪函,你怎麼今天突然這麼急躁呢?你不是一向很冷靜的嗎?”

柳溪函也意識到,今天的自己好像真的有點急躁,因為看到段少軒的傷勢,官商勾結壓迫百姓,都是自己所忍受不了的,但是自己怎麼會這麼暴躁,這麼不冷靜!難道是因為段少軒嗎!是因為看到段少軒因他們而受傷。柳溪函發現自己真的太愛段少軒這個男人了,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但是段少軒這個迂腐的男人始終不能明白柳溪函對他的想法,柳溪函越來越頭疼起來。

柳溪函冷靜了一會開口說道:“這次是我太暴躁了,沒有冷靜的思考問題,少軒說得對,我們應該先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再做出決定,是我太魯莽了。”

“溪函你也別太自責,我知道你是為百姓打抱不平,看不慣他們這種勾當,才會這樣的。”

柳溪函乖乖的點了點頭朝段少軒說道:“少軒,你和他們接觸過,你來說說雲城裡面的情況吧。”

“我和小劉初到雲城邊境就被他們的人盯上了,一開始我們也沒發現異常,但是後來我們所到的村莊都沒有男人,我們便產生了好奇,後來一位婦人和我們說出了實情,我們便去往雲城準備找到足夠的證據然後上報朝廷,這麼大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證據,他們就算有再大的關係也不管用了。”

“少軒說得對,掌握了證據他們就沒辦法了!”

“是的溪函,但是我一入雲城就被他們死死頂住不放,後來準備逃過他們的視線來到滄州府卻又被他們發現,被他們抓回雲城與雲城城主和賈老闆深入接觸了一次,我發現雲城城主已經被架空了,其實他已經成為那個賈老闆的傀儡了,那個賈老闆城府深的很,又精明,我說我要來滄州府,就安排他的人來送我,非要把我盯死他們才肯放心。”

柳溪函聽了段少軒說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雖然這個賈老闆是幕後主使,但是此人不好接近,我們應該先接近這個無關緊要的雲城城主,利用他說不定能破此僵局。”

“溪函分析的不錯,我也正有此意。”

“但是我總是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只是一個賈老闆的話,朝廷的人怎麼會與這種人勾搭,我總感覺這個賈老闆身後應該還有人,而且此人絕對不簡單!”

“沒想到啊,冷靜了之後的溪函這麼謹慎,分析問題這麼透徹,與剛才的暴躁溪函分明是兩個人!”說完段少軒還捂住嘴笑了幾聲,柳溪函一個拳頭就給到了他的臉上。

一旁的小劉也笑了起來,柳溪函這才意識到剛才與段少軒聊得這麼投入,都忘記了周圍還有人了。她扭頭一看又看到了還在地上跪著的強盜,強盜趕緊求情:“我什麼都招了!求求你放過我!”

“要是剛才呢,我說不定還能考慮放了你,但是呢,你現在聽到了這麼多機密,你要說出去怎麼辦?”

“我保證我不會說的!我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強盜的承諾也能相信嗎?”說完柳溪函便再也不聽強盜的求情了,給手下一個眼神,便把那個強盜拖了出去,至於後續的情況那便不用再說了。

另外一邊,賈氏錢莊。

“賈老闆,前面傳來訊息我們的人在途中被滄州府的強盜截住已經全軍覆滅,巡查使也下落不明。”

賈老闆招了招手示意他離開。身後的黑衣人說到:“我說的沒錯吧,此次出行那個巡查使必定活不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