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曉曉看著柳溪函道:“溪菡,我在宮中遇到了一些困難,這件事情如果能躲過去,或許對我以後逃出宮中有天大的好處。若是我躲不過去,怕是明日葬身於宮中。”

“困難?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蘇妙月陷害我在宮中使用厭勝之術陷害她,而且明日欽天監口中的禍國殃民之人,一定會說出我洛曉曉的名字。”

“什麼?夏卿塵那麼在乎江山社稷,一旦威脅到了他的皇位,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對你嗎?”

洛曉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所以這個孩子是我唯一能夠度過此難關的方法了。”

“你就說,需要我怎麼做吧?”

洛曉曉看著小月道:“等到明日之後,蘇妙月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置我於死地,到時候你們只需要記住,我這個孩子乃是皇家的子嗣,是夏卿塵血脈。”

“好。”

洛曉曉看著柳溪函道:“溪函,明日我便會向夏卿塵諫言,以我不祥之身,願出宮居住,到時候不在皇宮這個牢籠裡,我做什麼事情也都方便了。”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安排好住處的,只要出了皇宮,離開夏卿塵的視線,便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了。”

“好。”

洛曉曉交代完事情之後,柳溪函帶著大夫偷偷的從宮中溜了出去。

夜裡,洛曉曉躺在床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是她和傅雲梟的孩子,是傅雲梟留給她的血脈,哪怕傾盡一切,她也要守護住這個孩子。

“阿梟,我們有孩子了,我好想你。”

不同於洛曉曉的欣喜,夏卿塵卻陷入了沉思。

他坐在孫淑麗面前,眉頭緊皺的說道:“母后,依你所看,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宮中的事情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這件事情哀家不想管,也不想說。”

“會不會是皇后……”

夏卿塵正要說出後面的話,孫淑麗卻打斷了她道:“不可這樣想,哪怕你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也不能這樣說出來。哀家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天朝的皇后,是要與你攜手共走一生的正妻。你可以冷落她,可以厭惡她,但卻不能惡意的揣測的她。宮中的流言就如同一把刀子,鋒利且一擊致命。如果連你都說出了這樣的話,你讓其他人怎麼想?你又讓皇后如何自處?這件事情不能挖的太深,但也不能輕輕放過。事情的力度,就看你如何抉擇了。”

“可是今天那麼多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曉曉,難道就讓她平白受了這個委屈嗎?”

“宮中的女人談什麼委屈不委屈?皇帝的寵愛就是她最好的良藥。若你真的覺得虧欠了她,大可賞賜她些珠寶,晉升她的位分,多多陪陪她,安撫安撫她,這便就過去了。”

夏卿塵聽後,眉頭輕皺道:“可是……”

“沒有可是,塵兒,你已經是天下的君主了,這天下都是你一個人的,皇家子弟最是無情,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孫淑麗冷眼看著夏卿塵道:“你可以有寵愛的嬪妃,但卻不能有深愛的女人。一旦有了深愛的人,就如同有了軟肋,喜怒不行於色,喜好勿讓人知,這件事情是哀家很早之前就教過你的,不知道為什麼,你最近卻忘得一乾二淨。之前哀家就提醒過你,一定要做到雨露均霑,你的寵愛是把雙刃劍,會傷了其他嬪妃的心,也會害了你深愛的人,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

“道理兒臣都明白,只是內心覺得,已經十分虧欠曉曉了,所以便想將這最好的東西都給她。不想讓她感到受冷落,受質疑,哪怕日日陪在他身邊,給他最高的位分,最好的珠寶,朕都覺得是不夠的。”

“哀家從未說過你不可以這樣做,只是在外人眼裡,皇帝的深愛,便是那女人最大的罪。你私下裡可以這樣做,但在明面上一定要做到公正無私。今天你處理事情的方法就很不妥當,在宮中使用厭勝之術,其罪當誅。不管是不是陷害,那娃娃是從曉曉宮中搜出來的,那麼多人作為見證,鐵證如山的擺在了你的面前。而你卻輕輕地放過,還讓你的貼身侍衛凌七親自護送曉曉回宮,這是多大的偏愛?你可知這件事情出了之後,又回起多少流言蜚語指向曉曉?”

“在空中的流言蜚語本就是正常的,只要朕好好的理理後宮的舌頭,誰還敢胡言亂語。”

“你真是糊塗,這嘴長在別人身上,其實你說理就能理的。哀家只能提醒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先是曉曉被打得奄奄一息,之後又出現了厭勝之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陰謀,難道還不能讓你看清楚嗎?雨露均霑,一定要雨露均霑。過度偏愛的話,會造成後宮的混亂,現在是這些陰謀,之後哀家就說不上來了。”

夏卿塵聽後,輕嘆道:“這世上哪裡會有女子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可這些由不得她們去選,既然做了皇帝的女人,就該知道自己要承擔的責任。現在不說皇家貴族,就連庶民之中,也有不少的三妻四妾,這本來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塵兒,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何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感慨而已。母后所言極是,兒臣定當注意。”

孫淑麗點了點頭道:“現在最關鍵的,是天朝的江山社稷,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