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君上怒目而斥,就要拿四小姐問罪啊。可咱們四小姐是什麼人,端的是個臨危不懼,張口列出三大理由,就說的君上是個心服口服。一來指出選官制度的弊端,說出了時運之論,有先貧而後富,有先富而後貧。得運之時,平民亦可為官,失運之時,高官也會跌落。四小姐的一番據理力爭,不僅爭出一條生路,還給廣大寒門子弟提供了報效國門的機會。二來……”

“二來是什麼,你快說啊!“

下面的看客看著臺上的說書人不由的催促道。

誰知那說書人一拍堂木,來了一句:“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看客一陣唏噓,有的罵罵咧咧的怪說書人拿喬。

洛曉曉坐在酒樓之上聽著不由的有些想笑:“這說的是我嗎?我都不敢相信。”

“小姐有所不知,自從小姐說了時運論之後,君上便開始著手改革選官制度,往日裡等級分明,官是官,民是民。現在官可為民,民可為官,只要有真才實學都可以參加入朝考試。百姓們不知道有多崇拜四小姐呢。”小月趾高氣昂的對著洛曉曉說道。

洛曉曉翻看著手上的賬本一臉笑意的沒有說話。

“四小姐。”

洛曉曉抬頭看去,是老夫人給她安排的掌管酒樓的管事,她連忙放下了賬目道:“老吳來了。”

“嗯,剛才賬中有些事情耽誤了,讓四小姐久等了。”

“無妨,請坐。”

“不不不,奴才站著就行。”

“不用,你坐下,我有些事情還想問問你呢。”

老吳沒辦法,只能坐到了洛曉曉身邊。

“我看了一下這個月酒樓的流水,發現這酒樓只夠個正常的開銷,甚至有幾次都入不敷出,這是怎麼回事?”

“四小姐,之前夫人盤這酒樓時,就是看中了這裡的繁華,但這麼長時間的變化中,京城的繁華地界早就不在這裡了。之前開在這裡的酒樓還多,內時候人多時,自然可以盈利。現在中心地轉移,留在這裡的大多數是家中的老者,都不怎麼來酒樓,收支自然會少。根據老奴的瞭解,有很多家酒樓都快開不下去了,咱們這還算是好的了呢。”

洛曉曉聽後陷入了沉思,老吳說的確實是個問題,這家酒樓的位置確實是偏了些,加之之前的酒樓過多,競爭力自然也大。

“老吳,你今天辛苦辛苦,把這一帶的人口調查一下,我想知道這裡的情況。”

“好,我會盡快的。”

“嗯嗯。”

洛曉曉看向了樓下,陷入了沉思。

宮中——

“君上,自選官改制開始後,朝中眾人頗為不滿,紛紛上奏呢。”

夏凜笑了笑道:“觸及到了他們利益,他們自然會不滿。”

“君上這次不僅封了四小姐為郡主,還破格提了一名奴隸為五營統領,這確實是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了。”

夏凜合上了奏章道:“他們以為朕不知道他們內些私下的勾當,官官相護,結黨營私,尤其是曹家,孫家,仗著自家女兒入宮生下了皇子,這手已經要伸到朕的皇位上來了。”

建成看了夏凜一眼道:“君上這是有意分權?”

夏凜冷笑一聲道:“這朝中已經有了明顯的派別,一為曹家勢力,以白家為代表。二為皇后這邊的孫家勢力,以柳家為代表。兩種勢力盤根交錯,幾乎整個朝堂都要變成他們爭鬥的工具,若是他們勢均力敵,朕倒是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曹家的勢力逐漸登上了高峰,甚至有壓倒孫家之勢,這時候朕便不能袖手旁觀了。”

“那君上提攜傅雲梟也是想讓他成為君上的一把利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