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羿虎視鷹揚,環顧全場,眾人無不低頭看腳,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除了對面那個正咬牙切齒的張風。

“六哥,是這麼回事......”飛廉快步上前,正要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解釋給陸羿。

Pia!

飛廉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重重捱了陸羿一個耳光,整個人瞬間一楞,詫異地看向陸羿。

“你特麼的找死啊,張長老是總堂長老,你居然敢對他出手!”

陸羿臉上表情兇狠,又惡狠狠的踹了一腳,直接把飛廉踹到了坐騎旁邊。

“滾回大風堂受罰!”

飛廉頓時反應過來。

西斧幫幫規裡有這麼一條,以下犯上者,三刀六眼,草蓆裹屍。

剛才局勢緊張,腦子充血,飛廉早把幫規忘到了腦後,現在想起來,陸羿這一巴掌加一腳不是在打自己,是在救自己啊。

“是!”

飛廉重重一點頭,跳上馬,飛一般跑了。

“張長老,實在對不住,是我管教無方,回去一定好好責罰他!”陸羿對張風客氣拱拱手算是賠禮了。

張風這才反應過來,本打算追究,可是飛廉那小子早就跑得沒了影,陸羿又給自己道了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恨恨地哼了一聲。

“韓衝,這是怎麼回事?”

陸羿招招手,韓衝忙不迭地跑上去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描述一番。

“我知道了。”陸羿點頭,又斜眼看向韓衝,“那你們現在還在等什麼,動手啊!”

啊,還要動手?!可是現在......

韓衝一愣,看了看陸羿,又看了看張風。

張風果然冷哼一聲,道:“陸少,這醉月樓是我妹夫的產業,看在我張風的薄面上......”

陸羿笑著抖了抖契約文書,“張長老,我已經和王老闆商量好了,他也同意了置換醉月樓的房產。實不相瞞,我給他留了波瀾街南頭最好的一塊地方,又派人來幫他搬家,還加了三百兩銀子的搬家費和五百兩銀子的湯藥費,畢竟他沒了條腿嘛。”

“我這已經是很看張長老你的面子了,不信你去問問何老闆和李老闆,他們搬家的費用都是自己掏的,我沒有出一分錢。”

陸羿抄手笑道。

張風深深吸了口氣,用力壓覆心中的悶氣,緩緩道:“陸少,我不確定你清不清楚,這醉月樓不止有我的股,還有程都尉的一例暗股。”

“誰都知道做生意講究風水,醉月樓搬過之後效益肯定大受影響,到時候收入差了,程都尉恐怕會不滿意吧。”

張風說著,冷眼打量著陸羿。

“喲呵,這麼說我可就來精神了。”

陸羿知道事情已經說到了點兒上,便不再客套,“原本只是西斧幫的事情,張長老為何搬出了程都尉,這分明就是請外人來壓自家兄弟嗎。”

“自家兄弟?”

張風指了指捂著嘴巴躲在一旁的小王老闆,“瞅瞅小王老闆的手,被傷成這個樣子!下手如此之狠,還能說得上是自家兄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