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剛想說好,可是字還沒有說完,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程嵩說這句話的時候竟是對著自己,說完以後竟然也還是對著自己。

程大人,陸羿在另一邊喂,你為什麼只盯著我看?

難不成……

張風心中湧出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該不是讓我賠錢擺酒吧?

張風心中又驚又訝又納悶,猶豫問道:“大人,這個錢……那個酒……”

“錢當然是陸羿出,因為人是他的手下打傷的嘛,至於和頭酒,自然輪到張風你來擺了。”程嵩自然而然說道。

張風一下子懵逼了。

我的程大人吶,這又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你幹一件,我幹一件,哪有這麼分配的。

賠錢好說,至於和頭酒,誰來擺就代表誰理虧認了輸。

這次若是他張風擺了和頭酒,就代表著他在和陸羿的較量中完全落敗,代表著他從今往後完全退出了波瀾街的勢力圈子。

以後他張風的面子在波瀾街也就算是個屁了。

張風皺著眉,拳頭狠狠攥緊起來。

“看來張長老很有意見啊。”陸羿注意到張風的動作,【空識】也提醒了陸羿,對面張風的氣勢正在凝聚,顯然心中憤怒至極。

程嵩皺眉看過去。

張風對上程嵩不滿的目光,心頭的怒火像是淋了雨,不僅被滅了,還被澆了個透心涼。

“大人,您這麼做.......”

不管張風的抱怨,程嵩把張風拉到一邊,皺眉道:“張風,我這是在以老朋友的身份在和你說話,做人做事要多些遠見。更何況你現在好歹是一幫之中的長老,更要有個大局觀,以和為貴,犯不著和小輩鬧得不可開交,動刀動槍。”

“對我來說,我才不在乎這醉月樓能賺多少股息,我要的是這波瀾街的安定,少給我在這裡鬧事!”

說到最後的時候,程嵩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張風臉色慘淡,如喪考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點的頭。

現在程嵩說是以老朋友身份在說話,若是自己不同意,恐怕就該用巡檢的身份來壓服了。

張風斜眼看了看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陸羿,心中忿恨到了極點,又懵逼到了極點。

“這陸羿到底給程嵩灌了什麼迷魂藥,為什麼程嵩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挺他?為什麼?!”

然後,張風就看到程嵩走到陸羿身邊,攏著他的肩膀走遠了。

一邊走一邊極小聲道:“你說的那幾萬兩收益……我能分……需要多久……明白……放長線釣……”

雖然只聽到幾個詞,但張風還是能大致猜出兩人在說笑些什麼,一時間恍然大悟,目瞪口呆。

原來如此,嘴裡說不在乎,心裡想的卻全是錢!

有錢就特麼了不起了啊!

還釣,釣累樓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