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請各位兄弟來喝酒,一方面慶祝阿羿比武獲勝,另一個則是要對幫中的人員進行一些調整。”

魏閻放下手中的茶杯,環顧了一下眾人,這才緩緩說道。

西斧幫的幾個元老堂主全都立起了耳朵。

所謂調整,自然是有升有降。

但是最近這些年平安城很太平,三大幫派相安無事,所以各幫派的人員基本上還是老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動。

不知道為什麼魏閻忽然提起這個。

“張堂主,你在大風堂當堂主也有十來年了吧。”

魏閻看向下首的一個黃臉漢子。

此人,正是西斧幫大風堂的堂主,張風。

此時聽到魏閻忽然點到自己的名字,張風先是一怔,繼而皺起了眉。

臥槽,這是要先拿我開刀?

雖然心中犯嘀咕,但張風還是不敢少了禮數,忙點頭道:“幫主記得不錯,我二十二歲加入西斧幫,跟隨幫主出生入死打江山,前前後後少說也有十多年,流汗流血,身上光刀口就有十七處,而後幫主設立四大堂口,便讓我當了這大風堂的堂主,算起來也有八年了。”

張風的嗓門很高,說起自己出生入死的時候更是加重了語氣。

眾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為西斧立過功,我為幫主流過血,幫主你要是打算拿我開刀,我可不服氣。

魏閻點點頭,“張堂主是功臣啊!”

“對待功臣,我西斧幫自然不能摳摳索索的。”

魏閻眉毛一挑,盯著張風,“你大風堂管轄的是波瀾街,這麼些年波瀾街什麼樣想必你也清楚。”

“破落衰敗,完全不成樣子。”

魏閻搖搖頭,“知道平安城的老百姓怎麼叫波瀾街嗎,破爛街。”

張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天天在波瀾街晃悠,自然知道這個稱號。

“破爛街”仨字落在耳中,張風比誰都鬱悶生氣。

特別是在他看到其他堂口所在街道的熱鬧景象之後,更是差點兒氣出好歹來。

想自己當年也算是刀口舔血出生入死,苦沒少吃血沒少流,結果現在別人一個個混得人模狗樣,自己卻只能窩在骯髒破落的破爛街。

想想就窩火。

張風悶哼一聲,沒多說話。

“張風啊,波瀾街現在這個樣子你有什麼想法沒?”魏閻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