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閻又招招手,“去抬頂轎子來,把我們陸少幫主抬回去。”

“義父,真不用。”

“你是幫主還是我是幫主?信不信我一斧子……”

………………

很快,正在被窩裡摟著老婆睡覺的王大夫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西斧幫總堂,匆忙之中連鞋都沒穿全。

“哎呦,王大夫來了。”

見王大夫過來,魏閻抬頭看了一眼,說道:“大晚上把你請過來,真是過意不去啊。”

王大夫連忙擺手,“沒關係沒關係,魏幫主您真是太客氣了。還是先去看看少幫主吧,是不是和石楠一戰有什麼後遺症發作了?”

“沒有沒有。”

魏閻一擺手,“區區一個石楠還沒這本事。”

“是阿羿宰了劍南幫幾十個人,肩膀上捱了一箭,我本以為傷勢不輕,沒想到傷口真的一點兒都不深,只是一個小創口,都已經結痂了。”

說著魏閻招招手,有幫眾雙手遞上一張百兩的銀票。

“這是你的車馬費,還請笑納。大晚上的害你白跑一趟,失禮了。來人,送客。”

砰!

欸?

從進門到出門,王大夫在西斧幫總堂連一盞茶時間都沒待夠,水都沒喝上一口。

夜晚的涼風吹起他手中的銀票,嘩嘩直響。

王大夫四顧茫然。

撓了撓腦門,更是覺得滿腦子漿糊。

剛才到底發生了啥?

我只記得前前後後就說了一句話,怎麼就被推出來了?

印象中魏閻說起陸羿殺了劍南幫幾十號人,還捱了箭,受的卻只是小傷。

這怎麼可能?!

老王我專業治傷幾十年,各大幫會鍛體中品上品的堂主們也治過不下幾十次了,這種事能瞞得過我?

街頭廝殺可是相當耗費體力精力,劇烈運動之後,再硬再猛的人也得軟下來,更何況還有弓弩手伏擊,怎麼可能只受小傷?

看來要麼是我耳朵有問題,要麼就是魏閻的嘴巴有問題,或者是他的腦子有問題。

王大夫側著耳朵聽了聽。

夜風聲,鳥叫聲,錢響聲,清清楚楚。

魏閻說的話更是言猶在耳。

耳朵沒問題,嘴巴沒問題,結論貌似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