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妃看了一眼比清水還淡的茶,抬手捂嘴淺笑,嘴上倒是“關懷”。

“清美人倒是清寡,這茶水...我可承受不起。”

瑤妃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了看四周,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她往後一個踉蹌假倒,身後丫鬟忙扶住她。

“哎呀,這兒草陰,烏煙瘴氣的,燻的我的腦殼都疼了,真是可憐我這身子孱弱,今晚還要侍奉皇上,就不多在清美人這待了。”

“......”尼瑪,皇上都快歸西了,你還想著要折騰他,真勇!

蘇念默默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瑤妃娘娘小心,我這雜草亂石紛亂,別絆倒您。”不然你他媽今晚可就沒法侍奉皇上了哇!

蘇念心知肚明,就她這嬌氣樣,伺候皇上,純屬放屁!

原主一心想活,對待侍寢這件事非常的看重,甚至將自己為數不多的銀錢全都給了掌管記錄皇上房事的太監,哪個妃子何時何年侍寢她是倒背如流!

自從皇上病榻,至今無人侍寢。

至於說照顧,也只有四妃之首的淑妃在皇帝乾庸面前兢兢照料。

饒人精瑤妃走後不久,她的院裡就又來了人。

“娘娘,奴才們聽從司公局調令,今後便是昭華宮中的人了。”

帶頭的是一個身穿絳藍色衣服的宮廷內監,不用說,蘇念也知道是誰的人。

除了厲淵別無他人。

“嗯,知道了。”蘇念玉指輕捻起茶杯,腹肚磨搓間,淺抿茶水,“你們看看該幹啥便幹啥吧。”

“是,娘娘。”

宮俾忙碌,陸陸續續的還有司公局送來的各種各樣衣物煤炭,才睡個覺的功夫,昭華宮儼然改了平民窟的狀態。

若不是厲淵的好感度還是負數,她現在真的覺得任務完成七八分了。

晚上的時候,厲淵又來了,彼時蘇念正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著剛洗還溼的墨髮。

手上突然多了一個冰冷的觸感,蘇念警惕的身體後靠。

厲淵冷笑,聲音比冰雪還要凍人,“娘娘,奴才不是都給了你想要的嗎?怎麼,您連最基本的表面活也不願做?”

“你當真以為惹了我,我還給你好臉色?!”

他一手捏住蘇唸的手腕生生拽起她。

手腕像是快斷了一樣,蘇念擰了寧眉,眼尾泛紅。

“誰惹你了,明明就是你主動找事!督主是忘了昨晚怎麼翻我昭華宮的牆了嗎!”

厲淵滯了一下,而後忽而低笑,笑的三分輕蔑,七分冷漠,他手托住她的後頸,俯身側耳,“娘娘——”

“您記憶裡這麼好,應該記得昨夜裡…”他咬她的耳垂,直到她痛呼才放開,“您纏著奴才求我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