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蘇念就步入了嚴謹的查案時刻,每天朝九晚五累成狗,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有系統預知劇情的情況下,蘇念發動權利人脈,找到了當前宮南筱汙衊夜嵐君的證據。

當年與夜嵐君一齊參與南方賑災的隨性官吏、時任戶部侍郎的王書在運糧出行時,曾清點過賑災錢糧,發現糧銀缺空上萬兩不止。

賑災部隊未出,賑濟的東西少了,而且還是在進行交接之後發現的,那麼此事若查不清而被人發現,必然會牽連。

王書心亂又不敢的說出,便找人私底下進行了調查,調查人是王書府裡的一個門生名叫千葉,此人聰慧激靈,很快便順著線索便查出了貓膩。

不過回報的途中被宮南筱的人發現,宮南筱拿以千葉家人的性命做威脅,讓她交出證據。

千葉出身貧寒,家中有一個老母還有一待嫁的兄弟,思及親人連理,又顧念知遇之恩,她雖交出了賬目,但留有了一個備份。

但...此備份自己收錄,並未呈交給王書。

王書派人查此無果,膽小懦弱的性子讓她裝作不知的跟隨夜嵐君去了南地賑災。

她以為起碼糧銀還有萬兩,救濟貧苦的百姓百世綽綽有餘,誰道災難面前,忠誠的百姓也會暴躁,幾場偷竊,加之得糧不夠的蓄意報復。

躁動越來越來,最後鎮壓不住,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其實,就算事情這樣,前朝的皇帝也沒必要滅她家滿門,只不過此去執行皇旨,卸夜嵐君官職,執她死刑的人是宮南筱。

宮南筱以夜嵐君抗旨不遵,夜家全體違逆的由頭,殺了其滿門。

而王書,因為沒有得罪宮南筱,她又是從屬的關係去賑災,撿回了一條命,卸官回家。

威嚴的黃金大殿之上,蘇念絳紗朝服,白襪烏靴,浩然凌睿。

“皇上,臣此去江南調查清了戶部尚書宮大人與那江南合水縣縣令之間的利益苟合關係——”

宮南筱聲音有些的發顫,“小萬大人,此話可不要胡說!我已說的很清楚,我根本不知那合水縣的縣令是誰!”

蘇念直起腰身,微偏側看向宮南筱,“宮大人,我身為一品御史,自知言語輕重,斷然不會沒有證據憑空誣陷。”

“皇上,還請允許來人將證據帶上殿前。”蘇念躬身,面色從容。

宮南筱眸色出現了一抹的慌張,她跪地伏身,“皇上!臣忠心耿耿,斷然不會鬼迷心竅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就做有違道德的事啊皇上——”

蘇念低笑,“好一個微不足道,短短三年的時間斂財萬兩黃金,比起十幾年前,前任御史夜嵐君奉旨南下賑災,宮大人您暗度陳倉...短短的十餘日貪汙的銀錢相比,確實是少的可憐。”

宮南筱瞳孔驀然的睜大,聲音發顫,“什麼賑災,什麼銀錢...小萬大人扯的是否有些遠了,當年夜嵐君的事,先皇已經明斷,你今又重新翻出來,難不成是對先皇的質疑?!”

皇上的臉色暗淡了幾分,但跟蘇念說話還算柔和。

“小萬愛卿,說說怎麼回事?”

蘇念頷首,開口說道,“皇上,臣在調查宮大人的事中,碰到了一可疑之人,此人一直在暗處徘徊,似乎是有話可說,於是臣便讓人將她請了過來,一番的交談下來才知——”

蘇念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宮南筱,提高了聲音的高度,開口說道。

“當前是宮南筱陷害的前朝御史夜嵐君夜大人!”

蘇念將她發現的重重都說了一遍,並讓人連同這兩起案件的證據一併呈上,皇上看後,龍顏大怒,直接降旨臨時處死,並削了南宮家的官爵,南宮家世家兩代不得入朝為官。

旨降的那一刻,蘇念腦海中恍然出現的是夜飛塵的身影。

塵塵知道結果時...會是什麼反應......

“皇上,臣有一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