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荒唐,蘇念拉胯。

是的了,她永遠在被攻的路上...

床榻上,蘇念看著身側臉色緋紅的人,無奈吐了一口氣,天色已經大亮,就算她再想怎麼證明自己,也得等今天辦完事再說了。

長安街尾的竹林瓦舍,處處站著的是身穿青衣之人,她們或手拿摺扇給自己沾染些翩翩玉女的風氣,或執筆點墨豪情書法引人讚歎,又或是意氣風發評頭論足以顯不凡。

蘇念在期間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得出了一個結論——

just so so~

就在蘇念閒的無聊、體乏無聊的想要倒杯水解解渴之時,竹林瓦舍一小泉旁的吹噓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錢二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詩華成章,一氣山河!”

“是啊,我盧某活了二十多年,讀詩書萬卷,也從未見過錢二小姐如此絕色之詩...”

“......”

蘇念眉毛輕佻了一下,慢悠悠的走過去,人群中好巧不巧的也能和錢蘆雪四目相對。

人家都說是人群中第一眼就對上的人,定然心中是歡喜激動的。

蘇念呢?著實如此——

她想笑,哈哈哈的大笑。

豬臉還沒完全消呢,就出來嚇人了...

實際上,蘇念確實笑了,不過只是勾了勾唇角,意思意思。

哎呦,怎麼說都是人嘛,做事總得給人留點餘地不是。

錢蘆雪臉上的溫儒在看到蘇念那一刻有一瞬間的猙獰。

“萬大小姐。”

蘇念裝逼傻白甜,“你是...”

錢蘆雪臉上的笑容僵硬,“戶部侍郎錢書正是家母,居家排行老二,名為錢蘆雪。”

“哦——”蘇念臉上的表情特別的誇張,“原是才氣橫秋的錢二小姐!久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一看...”

不如不看!

“哈哈,甚好。”

蘇念雖然常在家中,但這幾個月的風流韻跡那是在京城中鬧的沸沸揚揚的,特別令她們這些自詡文人墨客的斯文家尤為羨慕的是...教授蘇唸的人是鼎鼎有名的陸先生!

談話間,已經有幾個的文人蠢蠢欲動,什麼吹噓錢蘆雪的嘴也閉了麥,目光的注意力全在蘇念身上。

一塗抹淺淡胭脂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萬大小姐,聽聞陸先生這幾月來一直授你經書,如今大考在即,不知陸先生可曾對今年的科舉猜測一二?”

意思明顯,陸先生有沒有對今年的題型有推測?今年的狀元郎又是誰?

蘇念淺淺一笑,本就生的清秀一人,這下更顯的底蘊濃郁。

眾人皆是倒抽了一口的涼氣,以前她們怎麼沒有再蘇唸的身上讀出半點的書生墨氣,今看來,她未說半點的詩書文案,就已經...讓人難以忽視......

“陸先生為人良師,只教我用功讀書,倘有不會的向她問詢,並無這位仁兄所說的其他。”

當真可笑,有也不能說哇,何況沒有!

若是這裡沒聽了個明白,落人口舌,我就算是考上了狀元,也白搭,官位被撤銷都是好事,搞不了腦袋都得掉!

被忽略的錢蘆雪袖中過的十指緊握,她笑著走上前來。

“剛才我作詩,看見萬大小姐嘴角上揚,不知可是對此詩有所點評?”

蘇念輕佻了一下眉毛,聲音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