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甘。不甘!!強烈的不甘意志令之在沉默,在繼續揮砍之餘,開始壓榨屬於八尾·牛鬼的力量。

剎那間,在積蓄尾獸玉時就曾流轉過的暗紅色能量物質又一次的於之身體下浮現,肌肉隆起,速度提升,不過同樣的,其自身的意志也開始變得逐漸瘋狂了起來。

獲得一些力量,必然就要失去一些東西。‘吼。’隱隱間有獸鳴作響,那被腓骨舉手所禁錮的章魚觸手們也在此刻呈現出了鼓脹的態勢,彷彿有無盡的蠻力正在從中湧動迸發。

“誒。”

“這不是還能夠再繼續努力一下嗎?”看著再度進入半尾獸化狀態的奇拉比,荒臉上的情緒依舊平靜。

但這種似曾相識畫面,卻令之瞳孔微微收縮著。那時,大嶽丸在看見開啟鬼化狀態的自己時,是否也是如此的態度?

即便產生了區區螻蟻竟還能夠迸發出力量的意外,可大體的態度還是不屑。

“不過,太遲了。”

“我已經不準備和你在玩鬧下去了。”與比自己弱小的存在戰鬥,是永遠不可能得到成長的。

尤其是這弱小對手所擅長的能力,還是其自身所引以為傲的劍術與體術時,這樣的戰鬥也就更加沒有意義了。

現在只是純粹的在浪費時間。刃身揮舞,清脆的碰撞音下是盡數碎裂的戰刃,以及一道深深地刻印在奇拉比身上的刀痕。

即便能夠起到一定防禦作用的尾獸外衣在真正的妖刀面前,仍舊只是不堪一擊的白紙。

‘吼!’不止是荒本身在此間博弈佔據了絕對的上方,伴隨著一道隱隱的野獸嘶吼聲,數道從奇拉比身上鑽出來的章魚觸手也在力量的拉鋸下被硬生生地給扯斷。

那就此噴湧而出的鮮血,徑直為之再度具現出的尾獸外衣鋪上了一層猩紅的光澤。

“四年不見,你更弱了。”荒沒有理會敗犬的哀嚎,在信手做出壓制的時候,便抬刀準備了結這漸漸野獸化的敗軍之將。

可就在其抬刃之餘,一道粗暴的雷霆音從雲隱深處平地而起,並在以肉眼難查的極速貫穿掉數十、上百道堪堪做出抵擋狀態的影分身後,驟然抵至荒的跟前。

“你竟敢,竟敢屠戮我如此之多的雲隱同伴!”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

“我宰了你!!”裹挾著雷霆的四代目雷影憤然揮拳,不止聲音憤然,其臉上也滿是猙獰之態。

畢竟,延續至今的雲隱村卻在其手上演變成一片血腥煉獄,這如何能夠將這結果吞嚥下?

可是這蘊藏極端憤怒的一拳終究沒有能夠如其所願地落在荒的身上。一道近乎凝實狀態的須佐能乎將之拳頭阻斷在了外面,當然,作為交換,須佐能乎的表面也蔓延了一層的如同蛛網狀的裂紋。

但也僅此而已。

“哦?這不是名揚天下的四代目雷影閣下嗎?”

“遲遲不見,我還以為你也已經提前離開這裡,徒留一幫廢物給我洩憤。”荒不急不緩地隔著須佐能乎的能量壁回應道,從那些砰然碎裂的影分身中,他已經得到一個令之失望卻又意料之內的事情:在他到來之前,雲隱村經過一場規模浩大的撤離,撤離的人員不止是居住在這裡的平民、年輕一輩,包括一些能夠被叫得上名號的雲隱精英也都盡數離開。

這就是其影分身一路橫推進去,卻並沒有遇到什麼較強對手的原因所在。

不過,正主還在他也就放心了。否則,茫茫大海,其想要追擊到雲隱殘部的蹤跡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艾內心如炎,湧動的滾滾烈炎勢必想要將視野中這個風輕雲淡的混蛋給焚燒殆盡,可是,那流轉著濃郁血絲的雪色須佐能乎就像是劃定限界的世界壁一樣,將之隔離在了外面。

“為什麼?”

“雷影閣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已經全然忘記這是由你挑起的戰事了嗎?”說話間,荒握於手中的妖刀·顯明連便朝著地表激射而出,穩穩地洞穿了奇拉比那妄圖撿拾殘刃的手掌。

不得不稱讚,有著尾獸作為底蘊的人柱力,在生命力這一方面格外的頑強。

明明自己剛才那一刃,幾乎已經是將之開膛破肚了,可在暗紅色的尾獸之力下,如此深層的傷口竟然還在以一種肉眼可查的速度緩慢縫合著。

當然,也不排除是牛鬼在操縱此間力量。

“比!”

“我不過是失手,我也沒有想殺了那個忍者,是她自己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