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之心中已經既定下了,一目連前輩已經完全成為眼前人類隨意驅使的式神,是走狗一樣的存在,這樣的定論!

“前輩已經離開七角山一段時間了吧?”

“山上的神社也因為長久沒有被打理倒塌了。”

他沒有回應前者的話語,而是以一種冷漠的態度反問,並陳述著一些二者之間都知曉的事情。

“是,”

“我離開七角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隱隱在心中感受到了一些隔閡感,但性格溫柔的他卻並沒有將其中的一些原因給說出來。

比如,若不是被荒大人所召喚,若不是成為了對方的式神。

那麼現在的他,或許已經和一起消失了。

對於離開的選擇,其並不後悔,但也並不意味著完全將對七角山、對七角山內夥伴們的情感全部遺忘、拋棄了!

“那麼,前輩又將以怎樣的身份來共情七角山的痛苦。”

“前輩,真的知道現在的森林又在經受怎樣的一個侵蝕嗎?”

“而這一切,都是你所效忠的人類造成的!!”

小鹿男目光凌冽,聲線高亢。

完全一副劃清界限的模樣。

“吼!”

這樣的態度,令一目連身側赤龍不由發出了低吼,是對前者的不滿,亦是想要為自己主人的難處做出解釋。

“龍,不要這樣。”

但是,一目連輕輕拍了拍它的龍首,告訴其自己沒事,並令之安定、不要衝動。

“既然前輩已經不在是七角山的同伴,那麼就請讓開。”

看到前者按捺赤龍的模樣,小鹿男的內心難免升起了一絲動容之態,彷彿又看見了昔日那個一切以同伴為先、為主,始終將自己放置在次要位置的溫柔風神。

不過,揹負於之身上的責任,來自森林的痛苦呼喚,都令之不得已地將這份情感狠狠斬斷。

“又或者是,繼續以敵人的身份阻擋在我的身前!”

他終究還是說了更加冷漠、不近人情的話,健碩的四足開始變得不安分了起來,些微暗淡的鹿角亦迸發著神光,唯一的區別在於已成廢土的雲隱村舊址沒有植被為之提供力量。

“小鹿男,請聽我........”

聞言,一目連臉上的情緒變得絮亂。

於其心中,對方永遠都是自己在七角山結識的夥伴,是一個擁有著強大潛力的年輕後輩。

能夠再次重逢,本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但是卻不曾想,二者的關係竟然會演變到當前這般田地。

“蹬!”

然而,不待他說完,一道沉悶地叩擊音狠狠地落在了這片土地上。

是前者不想要再聽,並示意要履行自身定性的敵人身份!!

可也就在這時,不遠的方位卻清冷地傳來了人語。

一瞬間,小鹿男就分辨出了,那是將之召喚至此的人類陰陽師的聲音。

其同樣不想要再聽!

不過,聲音這種無形的事物卻無法隨意阻止,進而不由分說地擠入了他靈敏的耳朵。

“如果,一目連在你看來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七角山的夥伴。”

“那麼,他們還算是你的夥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