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屬暗部的木遁忍者深陷幻境的維谷,

孤獨的水槽、冰冷器皿、僅是維繫存在的簡易呼吸器,所有的一切都將之重新囚禁於那最不堪回首的過往!

世界,

僅餘其一人。

無論他如何呼救、求援,都不會被回應。

可明明其就身處於這嘈雜、混亂的戰場之中,但那如同孩童一般的憑空捶打,那卑微到極致的歇斯底里,就好似一場單人的聾啞戲。

而設下這孤獨牢籠的少女,已然朝著遠方戰場提筆降下神罰。

猿飛阿斯瑪與天藏的處境相近,

面對將之囚禁其中的詭異冰鏡,自身火遁無法突破屬性剋制的鎮壓,引以為傲的體術跟不上冰遁使穿行於冰鏡中的鬼魅速度,其魁梧的身體更好似活靶子一般,被狠狠地釘入了一根根纖細的千本,每一次地掙扎都是神經被折磨到極致的煎熬。

當下,唯一驅使他繼續保持站立的意念,

是源自其身為木葉忍者的使命,以及他的學生們也都在看著、待著自己去救援。

“噗。”

但是,伴隨著一道輕微的穿透音響起,猿飛阿斯瑪猝然咳出了一口鮮血。

其健碩的身軀亦隨著一柄其胸膛貫穿而出的纖細忍刀向前傾倒著。

不甘意念掀起之餘,又是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吐出,緊接著他的視線,他的意志都開始變得模糊。

最後的清醒,是隱約中看見了那帶著殘破面具的清冷少年提著染滿鮮血的忍刀站在了自己的跟前,耳畔則是來自那三個小傢伙冠名老師的迫切呼喚。

“轟!”

伴隨著一聲震耳的巨響,口口聲聲號稱日向一族是木葉最強世家的日向日足,被自己的對手硬生生地轟進了身側殘破的斷垣之上。

其雙臂無力低垂、汩汩落血,白色的武道服更是已經完全被血汙所浸染,一絲一毫的戰力都無法再繼續調動。

“踏踏踏。”

然而,那低沉的腳步叩擊音,卻如同死神的呼吸一般,不依不饒篤定地靠近。

這樣的聲音令日向日足不甘而又心驚地抬起了模糊的視線,只見,逐步迫近的聲源正是來自那繼承竹取輝夜一脈的年輕後輩!

怎麼會,

但是怎麼會!

明明自己的柔拳毫無疑問地轟在了對方毫不設防地肉體上,

明明在白眼的洞察下,這傢伙的筋脈已經紊亂得如同散亂在一起的線球,根本就無法梳理!….可是為什麼?

誰能夠告訴他為什麼?

為什麼這傢伙受了如此重的傷勢,卻還能夠如同沒事人一樣的站立,甚至說,仍可一戰!!

難道,他是從冥土中復甦的死者嗎?

所以才能夠做到無知無覺的戰鬥!

“為什麼?”

在無盡的內心情緒壓迫下,他終於讓這個疑惑邁過了心中的驕傲脫口而出。

那沁染血絲的眼瞳,開始變得不再純粹。

“什麼?”

聽到問詢的輝夜君麻呂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