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

在一聲怪笑中,置身於穢土棺槨後的大蛇丸重新將視線落在了猿飛日斬的身上。

「這些年來,你還真的是為木葉培育出了一個很有趣的兵器啊。」

「他可要比我製造的那些實驗體強多了。」

「老師,就是老師。」

脫口的字句盡是戲謔。

但三代目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或者說,他已經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因為那一句,【算算時間,八支暗部小隊應該被滅得差不多了】,將之心中所有的僥倖、所有的妄想,都撕了個粉碎。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木葉嗎?】

不甘的質問於之識海轟鳴。

恐慌更是開始蠶食他堅韌的意志。

不過縱使如此,

那顯現於其面孔上的動容與不忍,卻在逐漸被收斂、被驅逐。

猿飛日斬在努力地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冷漠,並去無視那些負面的訊息以及來自暗部忍者那愈發微弱的慘叫。

因為只要自己不敗,只要自己還在。

那麼木葉,就在!

「這一刃,是為了宇智波止水。」

與此同時,那響起於主看臺之上的喃喃地細數終於在此有了停頓。

而這突然間的停頓也令荒陷入了一瞬的宕機中,這種感覺就像有什麼積攢於內心深處的事情得到了解決一樣。

「不,還沒有完。」

悄然銜接的聲音讓心神已經崩潰的【象】,下意識的再度顫抖了一下身體。

他還沒死,

不僅是他,包括他的兩名部下也都沒有死!!

荒怎麼可能讓這些劊子手輕易地死掉?

從雲隱上忍·希腦子裡獲取到的【掌仙術】,一直在維繫著三人的性命。

傷口在剖開、癒合、剖開、癒合中迴圈往復。

否則,光憑這三人如何能夠承載自己的細數,如何能夠揹負所有宇智波一族亡魂的名字?

當然,下顎捏碎、雙臂折斷、筋脈挑掉,所有能夠讓他們自尋死路的途徑,是最基本的操作。

也因此,當聽到那個惡魔說‘還沒完,的時候,三人那麻木而又清醒的意志,瞬間迸發出了淒厲抗拒。

【死!】

【求死!!】

【拜託,】

【無論是誰,請賜予他們死亡!!】

三人那被鮮血充斥的眼球中,迸發著如是強烈的求死慾望。

只是,他們似乎會錯了意,

荒的‘還沒完,意指的並不是這些沒有自主意志的‘刀具,,而是促使那場悲劇發生的始作俑者。

當然,在起身離開之前,其依舊還是從懷中抽出了三張繪有特殊術印的卷軸。

沾染鮮血的手指毫無避諱的掠過嘴角,自身的血液混雜著暗部忍者的一同落在了卷軸之上,剎那間有微光沿著那些晦澀的字元乍起。

這是隔音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