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體甲開裂,旅社震顫。

我愛羅直接被來者這一記勢大力沉的手刀給狠狠地砸進了地板之中。

不過即便被轟擊的位置是人體較為脆弱的脖頸,但是這正處在朝尾獸化轉變的人柱力卻並沒有立刻陷入昏迷。

倒在地上的他仍舊死死地瞪著那被自身視為獵物的可惡人類!!

敵意在傾瀉,惡意在滋生。

現在,那個混蛋傢伙就毫無防備地背對著自己,並朝著馬基倒地的位置走去。

這樣的無視姿態,簡直就像是篤定了其已經無力再戰,周遭的危險已經完全解除一般。

【開什麼玩笑!】

【死。】

【給我,去死!】

我愛羅陷入地板的身體在這一刻抬起了一分,有褐色的砂礫依著他洶湧而瘋狂意念在空氣中舞動!

“小,小,小心........”

房間內,手鞠是唯一一個還能夠勉強保持著清醒的砂隱忍者。

這也是因為她與前者之間的羈絆相對較深,所以才沒有遭到最直接的針對。

此刻,在看到那撐起身子想要對來者重新發起進攻的弟弟時,其迫切地想要製造出動靜發出警醒,但卻根本是力不從心。

哪怕她受到傷害在三人中相對最輕,可體內的肋骨亦在方才的砂石禁錮中斷裂了數根之多,無法自如行動之餘就連脫口的聲音也只能夠盤桓於心裡,停留在嘴邊,壓根就無法傳遞出去。

於這無比緊急的時間段裡,手鞠唯一能夠確認的一件事情,就是透過那似曾相識的背影與繡在衣裳上的團扇族紋分辨清了來者的身份。

正是馬基老師一度想要拉攏的木葉忍者·宇智波荒。

‘呲啦。’

馬基身著的忍甲被荒用沁著查克拉焰浪的苦無劃開,隨之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副鋪滿大大小小傷痕並且發生一定程度變形的健碩身體。

即便是擅於體術的砂隱上忍,也扛不住我愛羅的砂石禁錮。

除卻這肉眼可見的扭曲以外,最令人感到不妙的是,他已經停止了呼吸,心臟位置也沒有了起伏的跡象。

雖然馬基的身體沒有被後者的砂石完全碾壓碎裂,但較長時間地被封禁於空氣稀薄的死境中,也是一種相對緩慢的缺氧死亡。

荒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盎然的綠意盈滿了他的手掌,並隨之貼在對方左胸口的位置,為之已經陷入死寂的心臟注入著最純粹的自然之力。

而這股力量,來源於妖怪·螢草。

在維繫住對方那宛若遊絲般的氣息的同時,荒也捏開了對方的嘴巴。使之在鼻子被砂礫堵塞的前提下,用嘴巴做到呼吸。

‘砰。’

與就在這時,荒的身後再度響起了沉悶的墜地音。

於之眼角的餘芒能夠看見的是,那小子已然徹底地陷入了昏迷,附著在其身上的砂土鎧甲也在此刻完全崩碎。

說到底,剛才落下的那一記手刀,他是傾力轟擊。

甚至還在手掌處凝聚了一層類似於須佐能乎查克拉護甲,用以防備與突破對方身上的砂之鎧。

在這樣的攻擊下,這小子還能夠保持清醒到現在,已經能夠算的上是執念深種,防禦力過人了。

若換作是其他的普通下忍在此,必然已經是屍首兩分的結局。

不過,自家弟弟的昏迷卻讓暫時失語、暫且無力動彈的手鞠更加驚恐,更加驚心!!

塵封在其記憶深處,完全不想要再次回憶,更不要再度經歷的夢魘畫面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