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猜測令小南的心緒很不安寧。

尤其是在長門離開雨之國,並親自驅使六道佩恩去狩獵那個對自己有過承諾的那個少年後,其心境愈發煩亂。

畢竟她清楚的知曉,自己的這位同伴、這位戰友、這位摯友,此行是認真的,是迫切想到得到某種結果、某個答案的。

而憑藉那個少年所擁有的力量,大抵是敵不過由輪迴眼所打造出的最強兵器。

可是不知為何,於之心中所使用的是‘大抵’這個詞。

這些年除卻對昔日過往的追查,她自然也蒐集、翻閱過了所有和宇智波荒相關的資料:

無論是以三歲的鴻溝差點在比試中解決掉身為族長之子的宇智波鼬,還是在霧隱、在木葉北方攪動出的腥風血雨,又或者是在那個無解的滅族夜,在那個需要直面四代目水影、四代目雷影的死亡戰場........

每一次,他所面對都是以之年齡,以之實力絕對不可敵的對手。

可是每一次,那傢伙卻又成功存活了下來,以得不到理解、以極其狼狽、以身負重傷、以任何常人都難以想象的姿態活了下來!

所有無法滅殺他的敵人,都促使之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佩恩,真的就能夠將之鎮壓嗎?

她無法篤定。

但是有一點其很確定,

無論是長門,還是宇智波荒,小南都不想他們出現閃失。

前者是其現在唯一的同伴,後者則是揭開昔日大幕的關鍵鑰匙。

雖然那個被標註為‘外人’的少年,所給予的承諾還存在於口頭上,其自身也根本無法篤定承諾的真實性。

可這些年,雨隱村的那位不就奉行了對方所提及的行事方式,不斷收縮著戰線,避免一切有關開戰的可能嗎?

甚至還在木葉、巖隱兩大忍村逼宮的時候,隱晦地為曉組織提供了保護。

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小南不想讓那位少年出現閃失的原因。

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貪婪,有些不切實際了。

但,其還是為如是的結果祈願著。

【任務失敗。】

當看到天道完好無損的迴歸,當這四個字從長門口中吐露的時候,小南慌亂的心莫名地安定了。

至於過程她並不想要去了解,因為不重要。

而那個少年,必然會在不久的未來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說法?”

不過,小南的收斂並不是這場鬧劇的終止,

“既然你想要,那麼,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長門的目光陡然變得陰冷,那對深紫色的瞳眸就像是無底的漩渦一般吞噬著整個場面的氣氛。

“宇智波荒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這一點,身為情報人員的你知道嗎?”

冰冷質問隨之響起,也讓整個隨意、輕鬆的場面變得些許凝重。

【萬花筒寫輪眼。】

這個名詞實在是太過魔幻。

僅是落入耳畔,

那獨自立於地界邊角、臉上深色亙古難變的宇智波鼬便不自覺地緊縮瞳孔。

【那傢伙也覺醒了萬花筒嗎?】

於此時,在其心底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初次遇見的時候,那傢伙好像才是單勾玉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