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孩子也可以是無辜的嗎?”

他冷冷地注視著視野中的那個老人,無感的字句就此脫口。

如果說孩子可以是無辜的,那麼其族內的那些亡魂又如何去說?

要知道,那個夜晚,八代叔他們用生命換來的通路,並沒有能夠庇佑到族內所有的孩童、所有的家庭!

那個混蛋白眼狼所得到的命令,亦是除卻宇智波佐助一人以外,一個不留!!

這些,這些,

該如何說?

又該如何清算?

一經想到如此雙標的言論,荒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洶湧。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窺伺過宇智波奈樹的記憶。

當然,只是有關於五年前,有關於滅族夜的記憶。

他要讓自己永遠地記住那一夜的痛苦,記住那一夜族人們的絕望與無助。

那些畫面,那些記憶,在促使其努力變強的同時,也讓令之在心底落下誓言,要讓施加者全部感同身受!!

現在,

眼前這老東西、這始作俑者竟然還有臉提及,還想要將所有的罪責、所有的一切都包攬到自己身上。

開玩笑,

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報復,哪有那麼簡單的復仇!!

而來者的如此爆發,也著實令端坐在火影辦公桌後的猿飛日斬感到了意外。

他目光怔怔地注視著前者,心中是真的無法分辨對方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狠話。

這是在單純地否定自己的話語,是在慣行斬草必除根的忍者意念?

還是說,其已經知曉了被埋藏的隱秘,知曉了五年前的所有?

若真的是後者,那麼........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猿飛日斬瘋狂的自我否定著,就連倚在椅子上的後背都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因為倘若宇智波荒真的知曉了這件事情,那麼以這一族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隱忍至今?

“我,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所以,他硬著頭皮反問道。

臉上更是依次呈現出了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態。

“我記得,外界對三代目閣下也有著很多的稱謂吧,比如說,忍術博士?”

荒說著題外話,至於右瞳內已然溢滿了冰冷的諷刺。

而如此無厘頭的反問令猿飛日斬猝然神經一緊,但一時間卻又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少年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所以在此刻,他只能夠選擇沉默,選擇看著對方,並等待著下文。

當然,這樣的等待並沒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