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他在允諾執行滅族之夜的行動後,就此拉攏臨危受命成為那一族新一任族長的宇智波荒;又或者是不顧任何情誼直接將時年十歲的他給扼殺在搖籃裡,抹除掉所有的後患,那麼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尷尬局面了?

前者可以為木葉肅清所有潛在的敵人,並制約宇智波鼬;後者至少不會讓整個局面陷入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沉默,壓抑的沉默。

水戶門炎啞然,他努力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話,畢竟前者可是這個村子的影,是這個勢力明面上的意志,更是對所有歸屬於木葉的忍者都有一定命令權,又怎麼可以說出局面不在,主動權喪失的話呢?

但是再深入想想,現在的事實就是這樣,因為這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

而那個邪惡少年恰恰擁有著強大不可知的力量,連同等級的巖隱村都在前者的武力之下潰散,徹底撕開臉皮木葉的下場又能夠好到哪裡去呢?

倘若執意如此,那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白雲葉山,手久野,還有那個叫做木村介的呢?”

“感知忍者有沒有從他們的腦海中找到關於那場戰役的訊息。”

水戶門炎終究還是找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切入點,只要能夠找到關於那場戰役的記憶,那麼就能夠藉此分析出宇智波荒的戰力值與擁有的特殊力量。

這樣也能夠為之後的對抗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沒有,他們的精神世界被施加了禁制,一旦觸碰後果無法揣度。”

關於這一點,猿飛日斬自然早就已經想到了,甚至在這支與自己離經叛道的小隊歸來第一時間就已經安排了最優良的醫療忍者進行治療。

當然,與曾經的手段一樣,在這支醫療忍者中還安插著其自身的私兵。

可是,那施加在三人腦海中的強大禁制令混入其中的暗部精英一時間無從下手。

“那就強行破開啊!”

“白雲葉山和手久野可以留著,但是區區一個木村介,木葉還承受得住這點損失!”

轉寢小春驟然橫插了進來,那流露著迫切情緒的面孔就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鎮守北境的守備沒有殉職於戰場,卻在回到村子中因為接受治療,瘋了傻了,乃至腦死亡了。”

“你真當每一個人都是傻子嗎?”

猿飛日斬將字詞咬得很重,這個已經被恐懼吞沒的老友已經徹底沒救了。

就此監禁,不令之鬧出什麼么蛾子應該是最佳的方法。

【呼。】

閉上眼睛的三代目在心中狠狠地舒了一口氣,良久之後才睜開疲憊的雙瞳。

“更何況,現在我們需要考慮的已經不是宇智波荒了,而是,兩週之後的中忍聯合考試。”

“三場考試,地點都選定在木葉。”

“砂隱村的那位羅砂閣下,顯然已經按捺不住了。”

猿飛日斬從眾多檔案中抽出了一封表面書寫著火影三代目閣下親啟的信件,其中最主要的內容就是對於聯合考試時間的敲定。

“而且不止如此,砂隱村的軍隊已經開赴了與我們以及土之國交界的邊緣。”

“雖然打著的旗號是日常演習,但到底是怎樣,我想你們都應該清楚。”

“所以,先應對過這一場中忍考試再想其它。”

白髮老人輕敲著桌案,瞬息萬變的格局已經不容他再分心別的事情了。

“更何況,我們的手中還剩下一個籌碼。”

“也不要太過於慌亂。”

看著兩位臉色黯淡老友,猿飛日斬還是丟擲了一個稍許令人振奮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