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不是你們先動手的嗎?”

人與人的悲歡是無法相通的,

看著視野中滿目悲慼、不斷想要妥協、止戰止殤的巖隱上忍,荒的內心卻沒有湧現出半點的動容。

因為他清楚的知曉,若不是自己還算強大,或不是後來那些族人有著一定自保能力,那麼面對巖隱這座龐然大物又能夠如何?

在經歷過此次事件,餘下留在村子裡的後輩們又將遭受怎樣的打壓與迫害,這些都是未知數。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止水哥的事情早就證明了這個真理。

所以,既然要戰,那就戰到一方徹底沒有傲骨,徹底沒有信心,徹底不該再與自身為敵,才算是休止!!

“這可是戰爭,作為巖隱村話事人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一點才對。”

“想戰就戰,想止戈就止戈,將我族當作什麼了?你的想法可不要太過天真了!”

少年那冷漠的聲音宛若一把無形的刀子,在將之胸膛剖開後,又再度將那一字字一句句塞了進去。

且這樣的反問,與自身先前質問白雲葉山的那些字句又有什麼區別?

是,是有區別,很大的區別。

主導一方就此對換區別!!

而在此期間,於螢草純粹的生命之力灌輸下,大野木也稍許恢復了一些氣力。

只是他的感官,他的身體想要徹底復原到戰時之前,那可就要看千手一族的小公主願不願意親自上門救治了。

關於傳入耳畔的對話,三代目土影聽得並不是很真切,但被卡住脖子的狀態卻使之能夠看到一些立足於地表看不見的事物。

最令之心悸、或者說心臟驟然停滯的,是那座橫列在模糊視線裡的那座銀色巨人。

【兩對萬花筒寫輪眼嗎?】

【這就是外界傳聞,已經在五年前夜晚中走向不可逆道路的宇智波一族嗎?】

想到這裡,大野木的心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憤怒,有的只是無盡悲涼。

堵上整個巖隱村,卻換來了一地雞毛。

倘若自己能夠提前知曉這一族所擁有的力量,還會心生貪婪再去招惹嗎?

他得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像雲隱村一直偏執於日向一族的白眼一般,萬花筒寫輪眼就像是水中月,是之窮極一生都想要得到,不,更直接的說是想要踩在腳下的東西!

不過,雖然得不出答案,

但是有一件事,大野木卻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這場戰役還未走向結束,最大的輸家還並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

畢竟,

木葉本該有可能在這年輕一代中達到鼎盛,乃至統一五大忍村!

可惜,可惜!!

從最初的宇智波止水莫名身死,到五年前的宇智波鼬事件,再到現在的宇智波荒。

一個個本獨屬於木葉的天才,卻被推出、被拋棄!

別人或許看不清其中的貓膩,難道自己還看不出嗎?

可笑的日斬,可笑的團藏。

枉他將這兩個人視作是這一生最後的敵人,當作是比隔壁羅砂小兒要棘手百倍的對手。

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動手,木葉自然就會衰落下去。

畢竟,哪有後來者將原本的主人排斥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