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之國的領土不夠寬廣嗎?是和平的大環境不夠幸福嗎?”

“還是,所秉持著的石之意志,本就是在無視著我們的性命!!”

那飽含憤怒的質問,是完全被情緒操控的跡象。

只不過,在面對那無解的惡魔,在直視那一域廢土的悲涼時候,這些無法支配自身性命的弱小傢伙僅能夠依著對方的導向,朝著那位足天空,依舊無損,並承諾過要庇佑土之國,承諾過帶領巖隱村走向輝煌的老人家發難。

可事實上真的是大野木什麼都沒有做嗎?

不,是他做了,但卻什麼都不能改變。

即便位足天空,與地面橫隔著相對一段距離。

可是那些發自肺腑嘶吼,來自魂靈的質問與入目的飄零破碎,一併都落入了大野木的感官中。

但是,其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在意這樣的聲音,而是目光顫抖的巡視著整片戰場。

沒有,

沒有。

沒有!

他不斷地抵近著地面,不斷地想要看清一些,想找到任何一道還存活著的性命,但結果依舊是沒有。

視野逐漸變得模糊,似乎有什麼乾涸了數十年的事物突然重現,並順勢將之視線遮擋。

而那像是被一隻無形手掌逐漸攥緊的心臟,則是要比之時不時出現的腰傷,疼痛、敏感百倍感觸。

心緒崩碎,神情恍惚。

三代目土影無聲搜尋了一遍又一遍,置身高空的身體也在不知覺中愈發的貼近地面。

但最終所能夠看見的,還是隻有那獨立於廢土中央的那個惡魔,再無其他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出現,有的只是那些象徵他們存在過的殘破衣衫與扭曲護額。

當來自身體的警醒令之無意識地止住了繼續下降趨勢的時候,地表之上那些洶湧的質問、發洩、憤怒,也一字一字、一句句清晰地落入了大野木的耳畔。

雖然期間似乎好像也有一些制止、喝斥、維護的聲音出現,但是都被此間的無助與悲慼湮沒了下去。

錯了嗎。

他真的錯了嗎?

為了得到那對能夠穩固巖隱百世的邪惡雙瞳,現在卻搭上了半壁巖隱!

看著殘破的局面,聽著崩碎的意志,大野木的狀態愈發糟糕,整個人更像是老了數十歲一般,哪裡還有妄圖與木葉那幾只老狐狸一爭長壽的自信模樣?

【或許,是真的錯了吧。】

在沉默中,在無盡的質問中,他有了一些定論。

不過,自此在之前,在給整個巖隱一個交代,一個回應之前,其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去做!

衣袖掠過面頰,在擦拭掉水漬、擦拭掉臉上悲慼的同時,昔日的威嚴與梟雄之態又重新躍然於之臉頰上,蒼勁的雙手也在此刻緩緩貼合,有晦澀的能量在此湧動。

得益於高度的下降,

大野木能夠較為清晰地看到宇智波臉上的漠視與目光裡的輕蔑。

【造成如此殺戮,犯下如此罪行,竟然還能夠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嗎?】

【難怪被譽為邪惡的一族,果真是深種在骨子裡的罪惡!】

那麼就一同毀滅吧!

那雙眼睛他不要了。

【黃土,殉身於此的諸位,在場所有的巖隱忍者,作為土隱我很失職,此事結束我會給出一個回應。】

【但是在此刻,請允許我替葬身在這裡的同伴復仇。】

大野木臉上的表情愈發冰冷,匯聚於手中的術式亦璀璨非常。

不過,他的視線卻從荒的身上挪了開來,且一同挪開的還有其手中構造出的忍術。

【當然在此之前,我會也讓你品嚐一下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