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似被傾盆的冷水潑在身上,死志已下的玄能竟再度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他自然是聽聞過那個由木葉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開創的遠古禁術!

以死者屍骨為憑證,用活人之軀做祭品,輔以被封禁的晦澀術式,將已故之人的靈魂從冥界通靈回來,以穢土轉生的姿態供通靈者肆意驅使!!

這傢伙,

這年輕的後輩竟然懂得這種秘術!

難怪,木葉會將這一族視為邪惡的一族!!

想到這裡,玄能那充斥著恐懼的眼瞳中, 又多了一分沒來由的憎惡。

“嘿,你也不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能夠在木葉內部佈置下無數起爆符, 妄圖將一個村子都毀滅的你,跟我比起來也不逞多讓。”

“不,準確的說,我可要比你仁慈太多。”

“畢竟穢土轉生所需要的祭品只有一個,放心,我不會隨隨便便就找個人作為你的容器。”

迎著那飽含敵視的目光,荒繼續說道。

在這個世界,想要生存,想要活著,想要守護下身後的那人,那麼所能夠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比他們更強,更狠,更不計後果!

所謂的罪惡,

那不過是逃避者給出的蹩腳藉口。

邪惡之名?

若是這樣就能夠守護下所有一切,

那麼他欣然接受。

“你究竟想要怎樣!”

“私自有小動作,你就不擔心被暗部洞察,被木葉的報復嗎?”

“更何況,你們這一族本就不被猿飛日斬那個老東西所信任!”

雖然從那句著重的【為我所用】,以及那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宇智波一族手中的禁術·【穢土轉生】,玄能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但是他仍舊還是無法相信這樣的定論。

“除非你想要脫離木葉。”

“但是你敢嗎?”

“成為叛忍所要會出的代價,本就出自大世家的你,不會不清楚!”

“我想你也沒有那麼天真,去指望其他四座勢力能真正接納你們這一族,屆時的境遇可不會比在木葉好很多!”

玄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視野中的那個少年說這麼多。

是因為想要極力證明自己的觀點?

是想要在被壓抑這麼久的情境下做出一點反抗?

還是說不想要讓陽炎僅剩下的最後一點體面、一點尊嚴,就這麼臣服在他人腳下?

不知道,其真的都不知道。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不信,

不信眼前的少年能夠做出這般大膽的反叛!

周邊的大環境也絕對不會允許再多出一個由古老家族締造出的新興勢力,畢竟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多!!

但是,就在其心中落下這第二點定論的時候,一種沒來由的怪異感突然盈滿了他的識海。

這種怪異感來源於對方依舊沒有絲毫動容的冷漠面頰,以及於之內心中突兀升起的空缺感。

如是兩種交錯的感覺令之開始自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個個毗鄰木葉的國度也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其識海中飛速滑過。

霧隱?

不可能,兩者數十年的互相傾軋的血仇根本不可能輕易化解。

砂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