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種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想法,抑制不住地在每一位見證過今夜‘鬧劇’的木葉忍者心底升起。

這樣的手足無措感,

就好像昔日擁有時因為各種小事,對之棄擲邐迤、百般嫌棄;可是當對方因為這樣的態度表現出疏遠時,又顯得無比慌亂與懊惱後悔。

【不會發生的吧,】

【木葉怎麼說都是那一族的故土,是那一族與千手共同開創的。】

【即便是傳聞中,神明一樣存在宇智波斑要走,都沒有能夠將這一族帶離。】

【所以,不會發生的吧,】

【應該不會吧?】

但是,

他們也曾一度認為,沒有人能夠將極具象徵意義的木葉門戶破壞後,還能夠像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離開。

可現在,

那座門戶已經被斬碎兩次了,

而斬碎它的人,正是來自建立這個忍村的族人。

【會嗎?】

【分道揚鑣那一天。】

這本應是篤定的答案,卻在木葉忍者們看見那滿地木屑,看見那殘留著火焰灼痕跡的頹垣之後沒有了答案。

不讓執行任務歸來的忍者在一時間進入自己的村子,

甚至還需要大費周章地通報火影,得到應允。

將這樣的態度施加在一族族長,施加在身為這座村子締造者的後人身上,從而導致極具象徵意義的門戶被斬裂。

這到底是誰的過錯?

真的很難言明。

規矩與人情世故,在某個層面上來說是處在對立面上的。

但有一點是必然的,

因阻止一族族長深夜歸來,從而被一刃斬碎了門戶這樣的笑料,明日必然是要在整個忍界傳開了。

而傳播者,正是那些聽到動靜,紛紛起身駐足於邊緣地帶的好事者,以及別有用心的他國間諜。

且這份擔憂,這份莫名的惶恐不僅僅是在普通忍者內部傳遞,還有.........

“象隊長,我和【離】想要退出暗部,像旗木卡卡西前輩一樣,做一名帶隊老師,或者是普通的忍者。”

當如是話語在暗部準備室響起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停滯下了手中的動作。

茫然,不可置信,憤怒,一瞬共鳴,於這些隱匿於黑暗中的暗殺者們的眼中流露。

畢竟說到底,他們不是根部,不是被洗腦成沒有一點自我思考能力,沒有一點自我分辨意識的殺人工具。

“嗯?”

“怎麼?你們是怕死了嗎?”

“還是說已經忘記了在火影大人面前起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