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一切,

都是因為有眼前這老傢伙的推波助瀾,自己只不過是作為慣例的持刀者。

聞言,猿飛日斬眼簾微垂,臉上也湧動出了一絲的悲憫與緬懷。

在少頃的沉默後,其才緩緩開口:

“止水, 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在東部邊境立下的赫赫戰功也足以令人稱讚。”

“只是當他為了自己的族人與根部動手的時候,就註定了我無法將這個位置禪讓, 那孩子並沒有徹底跨域家族與村子之間界限的覺悟。”

“而且那對能夠更改旁人意志的萬花筒寫輪眼, 很容易使之陷入力量的漩渦,成為一位真正的獨裁者。”

“礙於這一點,為了木葉的未來,我不能賭。”

說到這裡,端坐於辦公桌後的白髮老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並直視向視野中的那位氣急敗壞的老友。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自始至終,三代目火影的聲音都很平靜。

就像是穩坐釣魚臺的姜太公,任爾東西南北風,他自巋然不動。

相對比起來,團藏的暴動、團藏的質問,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一樣,在展示著自己的恐懼與無能。

“好了,現在並不是爭吵的時候。”

而就在場面愈發僵硬、凝重的時候,一道帶著稍許沙啞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循著聲音望去,正是落座於會議室中的唯一一位女性:轉寢小春。

在止住那獨眼老人繼續想要質問些什麼的態勢後,她又神情鄭重地看向了這個村子的影,並隨之緩緩開口說道:

“日斬,有一點團藏說得很正確,我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沒有必要在遮遮掩掩。”

“就算是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誤會、有什麼不滿,都應該先拋開在一旁,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該如何應對即將歸來的宇智波荒,又如何去處理掉那對邪惡的眼睛。”

“預知,”

“這樣的能力,有些超脫現實了!”

言之最後,轉寢小春的聲音裡竟然有了一絲可查的後怕。

因為在三年前她就直視過那雙猩紅的惡魔眼瞳,那日恫嚇、那日的畏懼,直至現在都還留在其內心深處。

當在聽到那個小傢伙還隱藏著萬花筒寫輪眼這樣的恐怖底牌後,她的心臟差點因此停止跳動!

只有活得愈久的人,愈加貼近戰國時代的舊人,才能夠愈發清楚地知曉那代表著怎樣的一種恐怖而邪惡的力量!!

“呵,”

“事態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可要真的是要感謝我們三代目火影大人的仁慈與放縱呢。”

“若是聽我的,將之第一時間抹除,或者交給根部處理,還會呈現出現在這樣的被動局面嗎?”

志村團藏終究還是沒有能夠將心中的憤憤徹底按捺,揶揄的語氣裡全部都是不滿。

只是.........

“六年前,宇智波止水身死的那一年,與之同族的宇智波荒曾接到一個b級任務,將木葉與霧隱商討和平的信箋送到水之國腹地·霧隱村。”

“任務釋出所還真是嚴重的失職,”

“竟然派遣一個年僅八歲的孩子,去還在開戰敵對勢力送去請和議案,難道那時候是戰國時期、是忍戰時期,村子裡無人可用了嗎?”

聽到昔日老友這莫名的開腔,莫名的岔開話題,志村團藏卻不由臉色一變,就連心中的憤慨都在此間削減了一大半。

因為,

谷睌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