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攏在圈外的附近居民愈來愈多,不過卻罕有人敢於再上前去領回所謂自己的‘財產’。

畢竟,邪惡的宇智波之名,少年蠻橫的粗暴行徑以及自曝身份的伏間瀨都讓這些普通的居民感到畏懼乃至敵視。

曾經被壓榨掉1的錢財就當作買平安好了,還逞遑去將那上繳出去的錢財能夠被重新裝回口袋?

更何況,就算真的能夠這些錢財拿到手裡又能夠怎麼樣?

眼前的年輕忍者能夠長久的停留在這裡嗎?

那幫被驅逐出去的地痞流氓會甘心嗎?就沒有別的後手,就不會僱傭其他勢力忍者重新打回來嗎?

此時去拿,只恐那幫惡徒捲土重來的時候,會被第一個報復!

一時間,太過太多的顧慮與擔憂令他們是始終不敢再上前一步。

四下響起的私語也都是關於宇智波一族的惡劣傳聞,以及那個有著灰色過往的情報販子。

“抱歉,大人。”

伏間瀨對著身前的少年躬身致歉著,他清楚地知曉那些湯之國居民會表現出不信任與敵意有相當一部份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至於那被小刀斬斷的小指,其似乎並沒有多麼的在意,僅是極簡地使用了一塊四角絮亂的布料包裹著,而從傷口處滲出的鮮血已然將這半個布帛浸染成了暗紅。

對於這樣的請罪,荒並沒有搭理,也沒有將之驅離,只是隨意落座於一旁的板凳上,對著圍觀的人群不鹹不淡地說道:

“再說一遍,曾經被那些惡棍壓榨勒索過的人都可以過來將失去的部分拿走。”

“但想要渾水摸魚的,前車之鑑已經有了。”

“時效三天。”

語落他便不再搭理外界的議論緩緩垂落眼簾,開始進行冥想修行。

畢竟說到底,他又不欠這些生活在湯之國的普通人什麼,也沒有必要刻意去討好這些居民, 一切各憑己願,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

至於自身以及身後家族的形象。

就如同其先前所想的一般, 能夠比在木葉受到的境遇還要差嗎?

“綱手大人, 你說他是想要?”

眺望著那被謠言圍困於中心的少年, 環抱著粉色小豬的靜音面頰上流露著一抹擔憂。

按照既定計劃,她們是準備宿醉酒醒之後就前往下一個城鎮繼續旅行的, 至於那位有著一面之緣的宇智波少年,這對主僕並沒有打算進一步接觸。

無論對方做出怎樣的事情,都與她二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當天還矇矇亮的時候, 整個溫泉旅社就被一名外來的木葉忍者在一夜之間橫掃了整個湯之國的黑色產業,並正在傾散那些惡棍這些年來所收斂的義財,這樣的訊息充斥了完全。

而被如是議論擾醒的綱手與靜音只好將體內的查克拉能量將殘餘的酒精作用驅散了乾淨,同時在四目相對的無言中,她們還是鬼使神差地來到了現場的邊緣角。

自然也見證了那位少年的強勢姿態, 以及昨夜還是一副尖嘴猴腮模樣的情報販子, 斷然斬掉自己一根小拇指的不悔態度。

這絕對不是被寫輪眼用幻術控制後的視覺效果, 而是真切的源自內心。

這一點無論是綱手亦或者靜音都很篤定。

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夜晚, 怎樣的一個經歷將之從一個勢利的情報商人一百八十度地扭轉、塑造成了這般的忠犬?

“誰知道呢。”

為了避嫌, 此刻的她依舊還是那副束著高馬尾的金髮小女孩模樣。

只不過臉上的那副甜徵燦爛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微繃小臉凝重。

藉此做法,再加上一夜之間將整個湯之國地下勢力驅逐出去的蠻狠手筆, 顯然已經令其隱約猜測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