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半跪於中間的那名雪忍並沒有說些什麼,但是從其不反駁的態度上來看,從某個方面來講就是預設了吧。

且在如是針鋒相對的話語下,周遭本就有些陰寒的大環境驟然變得刺骨了一些。

不是溫度上的刺骨,

是深層次的感觸上。

“桀桀桀,”

但就此沉寂的少頃後,一陣尖銳而又怪異的笑聲撕裂了這層針鋒相對的排擠。

這樣充斥著鮮明嘲弄與諧謔的怪笑聲陡然讓半跪在地上的三名雪忍神經微突,有暗暗敵意與殺氣在他們的周身凝聚。

“你們在擔心什麼呢?”

也就在這時,怪笑戛然一道稍顯陰柔的反問落在。

如是反問,也令包括狼牙雪崩在內的三名雪忍臉上神情再度陰暗了一份。

“我等無村無主;”

“我等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之人;”

“我等可不會選擇做他人的鷹犬。”

“所以,你們根本不需要有其他方面的擔心,桀桀桀。”

伴隨著燈火的搖曳,視野中的情境也得以變得清晰了些許,只見那隨意立於空曠地帶的賞金獵人共五人。

他們高瘦不一,體型不一,衣著不一,但臉上都繪有相近的特殊紋路,腰間束著一根類似猿獸的毛絨尾巴。

“你們,找死?”

冬熊凍雨陡然起身,魁梧的身軀如同一頭來自極北的巨熊。

竟然將他們三人比作是走狗、是鷹犬,這樣的諷刺怎麼能忍?如何能忍?

且在說話間,其周身便湧動起了冰寒的能量波動,不僅如此,於之身上的特殊鎧甲亦泛起了妖邪的紫色芒光。

而在此期間,那隨意落於王座之上的風花怒濤始終未開一眼,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端起了被放置在王座扶手上的紅酒杯,一副興趣滿滿的樣子。

想來,這一場鬧劇似的衝突有他的默許在內。

畢竟雪之國離那片大陸,離那幾個國度都太遠了,什麼最強血繼限界·寫輪眼,什麼專門狩獵忍者的賞金獵人,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更何況就如同其部下所言,十年前也曾經有一個擁有著寫輪眼的小傢伙來到這裡執行任務,可是最終卻從這片土地上落荒而逃。

可是現在卻反而聽說還混出了一點名頭。

豈不可笑?

要知曉,他們在這十年內對查克拉鎧甲的研究又上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桀桀桀,”

“果然是一幫偏居一隅的井底之蛙。”

不過面對冬熊凍雨所爆發出來的可怖威勢,視野中的無人卻沒有絲毫的色變趨勢。

甚至臉上的戲謔之態愈發濃郁,

彷彿,就像是一幫大人在看著拿著忍具的小孩子在張牙舞爪一般。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