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的它似是在悲鳴、在哭泣、在祈求自己的主人不必要離自己而去。

甚至那條柔軟的刀柄還裂開了詭異的口子,並朝著將自身禁錮的那隻手掌撕咬過去,妄圖籍此掙脫束縛。

但一道道森冷的骸骨幾乎在同時顯現,並死死地將這道裂開詭異口子抵住,使之無法再有任何動作。

要知曉,盤桓於久次良戰軀上的骸骨,是其最好的摯友所留!

‘嗚嗚。’

掙脫不成的鮫肌開始低聲嗚咽起來,只不過這樣的聲音、這樣的一幕似乎並沒有能夠傳遞到其主人的感知中。

“至少,鮫肌從來沒有欺騙過你。”

“它在你的面前,永遠都是真實的。”

荒自然也在意到了這樣的情境,並輕聲將這樣的訊息傳遞。

不過,其沒有在意到的是,當這樣的話語落入耳畔後,幹柿鬼鮫那寂黯眼瞳中陡然跳動出了一點微茫。

【唯有它,只有它。】

【在這個世界上,僅有它從來沒有辜負過自己。】

於那悄然跳動的一點微茫之下,是這道愈發洶湧的意念。

“當然在你死後,我會將之託付給適合並會珍惜它的主人。”

“那個人相信你應該也聽過,輝夜一族的君麻呂。”

站起身子的宇智波荒繼續補充道。

畢竟,這樣一件極具破壞力又能夠給使用者回饋力量的強大忍刀,沒有理由被閒置。

而輝夜君麻呂那大開大合、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在意性命的戰鬥方式,應該是與之相適性比較高的搭配。

“還,”

但就在此刻,有微弱的低語響起。

這樣的聲音宛若蚊蠅的低語,若是不仔細分辨根本無法聽清。

“嗯?”

荒也沒有聽清對方說的是什麼,不過面對這樣的變故他還是輕哼著以示回應。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忍者,否則自己也不會放任其自行選擇寂滅,必然是要壓榨掉最後一絲可利用的價值。

“還、還給我,把鮫肌還給我!”

跳動的心脈在慢慢復甦,瞳中的黯滅被漸漸驅逐,脫口的字句也能夠被清晰分辨。

幹柿鬼鮫終究是捨不得就這樣將自己的老夥計拱手讓給別人。

不要說是什麼曾同屬一個勢力的輝夜君麻呂,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不行!

因為,鮫肌是獨屬於他的!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欺騙、沒有背叛過自己的夥伴!

有洶湧的篤定也於此刻在其心底轟鳴,

他可以辜負這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乃至養育自己的故土!

但唯獨與之並肩作戰的鮫肌,

絕對不能辜負,

更無法容忍被旁人所指染,所掌控!!

而感受到主人那悄然升起的求生意志,被壓制、被禁錮、處於低落狀態的鮫肌也在此刻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那銳耳的鱗刃碰撞音似乎是在催促、在呼喚著自己的主人來救援自己。

“怎麼,想活下去了?”

“不過,僅憑這樣的你,似乎還不足以與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