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對於荒來說並不可怕,也並非無法接受。

甚至,他還迫切地需要這樣的一個緩衝期去解放自己。

是的,

解放!

從止水哥的死亡起始,到北方邊境,到滅族之夜,再到剛剛結束的東部邊境。

除卻躺在醫院的那幾個月裡,他的雙手沒有一個時間段是乾淨的,其身上也被揹負著太多太多的罪惡與憎惡。

那位天上天下獨尊的恐怖大妖怪,也到了降臨的零界點。

倘如繼續沿著這條道路戰鬥下去,雖然其自身也能夠極大的得到提升,但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又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那位存在?

這樣,打個比方吧。

他在阿修羅的面前,就跟現在的漩渦鳴人面對九喇嘛差不多。

縱使有著一道契約在維繫兩者之間的關係,

但,

究竟是誰在控制誰,是誰在影響誰,最終又是誰變成誰,都不可知!

所以,即便有一天,對方真的會降臨,那麼至少也要讓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去面對他。

而不是毫無反抗地被其所影響!

乃至喪失自己的意志!

當然,荒是知曉的,

知曉猿飛日斬將自己禁足的緣因。

畢竟與之一同禁足的那兩位高層根本只無關痛癢的附帶,他們四人想要聚首有太多的辦法,那兩位老人也不需要離開木葉做些其他的事情。

其中真正的原因是:害怕。

那幾個老傢伙是真的已經開始害怕,開始著重壓制自己了!!

只是,這樣的監禁有用嗎。

【結界?於瀰瀰切丸面前如同薄紙。】

【肉眼?比我弱者,不可視!】

他若真的想要出去,無人能攔,無人可知。

除非,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時時刻刻地盯著他!

而在將雜念摒棄後,荒取出了被貓又傳遞過來的一管血液。

這是屬於忍刀眾·黑鋤雷牙的血液,用於通靈妖怪·跳跳哥哥的素材,這一天他也等待太久了!

“彼岸之妖,循吾之血,降臨此域,為吾所用!”

荒緩緩吟唱,鮮血亦逐漸侵染具現於身之前的符咒。

此間有陰風呼嘯,地表也開始顫抖、龜裂。

在那一頁符咒被詭異的力量焚燃殆盡,縷縷細灰墜落地表之時,一隻鐵青的手掌陡然從那龜裂的地面探出!

“這是,哪裡?”

“你是,誰?”

“我的弟弟、妹妹在哪兒!”

沙啞質詢在這片獨屬荒的訓練區域響起,周遭自然是在鴞與人面樹的警戒之下,任何想要窺探的存在,都將被他們所感知。

“我是將你召喚過來的陰陽師。”

“將你的力量借給我,作為交換,我將會實現你一個願望。”

看著視野中思緒有些不太穩定,且在言辭中都充斥著敵意的背棺妖怪,荒強按下心中的躁動,依舊履行著自己定下的規矩。

“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