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置於身前的是那‘九尾妖狐’。

對此,荒雖然面目表情,但那黑色的瞳孔卻在輕輕顫抖著,舒展的十指也在努力剋制的不去握緊。

侮辱他可以,

可是侮辱宇智波,侮辱他的族人就過分了!

只是今日,

只是在這裡,

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宣洩心中的憤怒。

因為,是慰靈祭。

不過一道道瘋狂的呼喚也於之心中,於此時瘋狂叫囂著:

【離開。】

【離開!】

【離開這裡!!】

當這瘋狂的執念伴隨著周遭的謾罵上升到最頂峰,當其視野中已然多出一絲猩紅的時候,一隻微涼的手掌卻輕輕將之顫抖的手指握住。

突然到來的別樣溫度,以及纖細與粗糙共鳴的觸感令荒稍稍收斂了一些心神。

他知道是泉。

那份粗糙感則是女孩訓練忍具所留下的印記。

而其心中那憤怒、煩躁等等負面情緒,也因這樣的‘溫度’在此刻被壓制。

“我沒事了。”

荒輕聲說道。

“嗯。”

泉微微點頭,並鬆開了手掌,未變的是眼中的心疼。

在此間,荒迴轉的視線也落在了同行的族人身上。

只見他們的面頰上都書寫著清晰的憤怒,不過卻都在努力的剋制著自身。

自猿飛一族的事件之後,他們就成長了太多,哪怕是有同齡人挑釁也不會搭理,都在努力地不去給自己的族長大人帶來麻煩。

他們比任何同齡人都要更早的成長,殘留的那份稚嫩也逐漸被堅韌所代替。

不過,

這就是冥火大哥曾經所受到的屈辱嗎?

荒深呼了一口氣,重新邁開步伐朝著火影大樓內部走去。

畢竟身為宇智波一族,他們有資格登上祭奠所在的平臺。

........

“抱歉。”

“我個人的意志太過淺薄,但是我相信,互相理解的一天終會到來。”

猿飛阿斯瑪的臉上有著清晰可辨的歉意,言語也很沉重。

這幾天他不是沒有向自己的父親,向自己的族人說些:忍者的最終歸宿,就是為了保護家園、保護同伴戰死於戰場等此類的話。

可是,前者忙於慰靈祭,忙於與霧隱村的對接,似乎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的聲音放在心中。

而那些族人,則完全被憤怒所侵濁,畢竟前去支援的猿飛族人十不存一,而宇智波一族卻盡數歸來。

這樣的落差感,讓他們怎麼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