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方才被困在那些機關陣法中,段景文因為面對的都是冷兵器,也沒有辦法使出全力,只有帶著人躲閃的份。

但現在,面對耶律楚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是在這樣緊要的關頭,段景文更是不可能在有所保留,而是拼勁全力。

不僅要救出江夏,還要將耶律楚這個北境來的蠻子,給徹底斬殺在這裡。

耶律楚心裡也清楚,江夏是段景文的名門所在,否則他也不會追了這麼長時間死咬著不放。

幾乎用不著考慮,耶律楚從地上翻身起來,迅速轉到江夏身邊,而無暇顧及的後背則是生生受了段景文一掌。

等掌風真的落在身上,他才發覺自己之前錯的是有多離譜。

人的上限是有限的。

就算是從小習武之人,能夠達到的水平也有個最高水準。

耶律楚之前還有閒心在那胡侃,

但段景文這一掌,內力深厚的令人驚懼,像是一個耄耋老人才該有的功力。

耶律楚嘴角溢位一絲血跡,五臟六腑像是被絞碎了一般疼痛,額頭上瞬間泛起了豆大的汗珠。

“所有人,撤!”

耶律楚朝著那幫侍衛大喝一聲,他還是低估段景文了,只怕這麼拖下去,對他們很 不利。

說罷,揚手便是一捧白色的粉末撒過去。

段景文投鼠忌器,衝過去的身子立馬止住。

他已經在耶律楚手中的迷藥上連栽兩次了,絕不可在栽一次,若是他這時候被迷暈了去,那好不容易找到的耶律楚的線索,只怕要功虧一簣了。

段景文屏住呼吸,等待著身邊的迷霧散去。

這裡只剩下了他們的人,耶律楚已經帶著人不知道從哪溜了。

段景文掃了眼自己的身後的侍衛,才明白中計了。

那迷藥威力這麼強,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中招?

這不合理。

但他轉而一想,那是不是意味著耶律楚身邊,已經沒有這藥了?

“殿下?”嚴鈞皺眉走到段景文身邊,“那幫人怎麼憑空消失了?”

段景文沉默,隨後打量著這件石室。

跟他們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

先前他們碰上的多事四四方方的石室,而這間明顯大的多,頂部呈圓頂形,被四根碩大的白色乳石柱子撐著,四周的牆壁上的還雕刻著畫像。

精緻不少。

“方才打鬥期間那麼混亂,也沒有觸碰到機關,說明這裡暫時室安全的,而且看樣子,這邊應該快要接近主殿了。”

段景文有條不紊的分析著,隨後道,“讓兄弟們都先休息下,本宮四處看看。”

嚴鈞看著段景文欲言又止,其實他想勸段景文也休息一下。

但是看著殿下瘦削的肩膀,又有些不忍心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