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不情不願,“二王子現在在忙,您有什麼事等會我轉告。”

江夏冷哼一聲,“你去告訴耶律楚,他再不過來,明日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說罷,扶起孟週迴了室內,只留那侍衛一臉不願的站在原地。

旁邊看了半天戲的另一個人,拍拍那侍衛肩膀,“哎我看你還是快去吧!”

“二王子多看重這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還親自帶人去皇城從南狗太子那邊搶來的,以後弄不好還是二王子的妻子呢,你少跟她結怨。”

“還有那南狗的醫倌,二王子都說以後收收手了,你剛才還下手那麼重……”

“行了別說了,”那侍衛一下把同伴的手拍開,不耐煩道,“你剛才不說,人我打都打了,還能怎麼著?”

那侍衛還在逞強。

但還沒堅持過三息,他就盯著緊閉的房門,心虛道。

“你在這看著,我先去找二王子來。”

耶律楚正在書房。

方才他收到訊息,他們的人被段景文抓了兩個去。

他倒不是擔心那些人會洩露他們的地址,都是他北境的勇士,自然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耶律楚是在擔心,這不過才兩三天時間,段景文就已經摸到了他們的一個暗點。

這麼下去,估計用不了兩天,他們的位子也會暴露。

看來離開一事,刻不容緩了。

門口的守衛通報了一聲,那侍衛便推門進去,把江夏那邊發生的事情一一轉告給耶律楚。

耶律楚面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皸裂。

這女人還真把這當太子府了?!

要不是想著日後還需要她,耶律楚估計壓根不會鳥她。

最後他還是沉著臉,往江夏的房間去了。

那侍衛看著二王子憂心忡忡的出了書房,頓時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

“完了完了!二王子這麼關心這女人,完了完了!她不會給二王子告狀吧?!”

耶律楚一腳踹開江夏的房門,連前幾次的禮貌都做不到。

江夏方才讓人尋了一套衣裳,給孟周換上,他已經在軟踏上歇著了。

孟周自從被這幫北境人抓到,就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身子疲乏的很,難得這麼安詳,已經睡得天昏地暗了,連耶律楚開門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聽見。

江夏身上的熱意散了不少,臉也沒那麼紅了。

耶律楚跟大爺似的往椅子上一坐,“說吧?太子妃叫本王過來做什麼?”

江夏挑眉看了他一眼,嘲諷道,“怎麼不裝了?”

“太子妃娘娘都以死相逼了,本王怎能不真心一點?”

耶律楚邪肆一笑。

“耶律楚,你應該也不想我出什麼事吧,”江夏直勾勾的盯著那人,“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必須保證,孟周好好的。”

她漆黑的眸子中射出犀利的光,直直看到了耶律楚心坎裡。

“太子妃娘娘這麼關心這醫倌……不知南狗那太子知道嗎?”

耶律楚神色唏噓的看著江夏,“今天段景文才抓了我兩個人,他大概沒想到,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尋找的心愛的妻子,在這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吧?”

“還是個那麼……被人騎的男人?”

耶律楚臉上帶著幸災樂禍,一瞬不瞬的盯著江夏,似乎想要在她臉上看到崩潰的表情。

但是沒有。

江夏咬碎了一口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