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加太多了,水太少,和不開。”

段景文接著加水。

又稱了一盆麵糊。

江夏實在看不下去他這麼糟踐糧食,忍無可忍道,“還是我來吧?”

“不行!”

段景文決絕的斬釘截鐵,不留餘地。

江夏望著那一盆麵糊有點惆悵,“……這樣我們時候才能吃上飯!”

段景文臉一紅,他以為煮個面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方才還信誓旦旦的在夏夏面前承諾說,一學就會。

結果現在死在了和麵上。

“面要一點一點加,水也是,”江夏在一邊急的就想上手,無奈道,“你可以一邊試一邊加,這樣不容易出錯。”

這時候,她已經不想管什麼口感不口感的了。

這現在的情況來看,段景文能做出來都得謝天謝地。

江夏一點點說給他聽。

段景文神色頗為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怕被宮人發現,廚房內只點了一盞蠟燭。

昏黃的光暈打在段景文的臉上,自帶霧化效果,整個人如同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

江夏腦海中猛地想起那句話:

當時年少春衫薄。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她竟然一時看呆了去。

段景文覺得面和的差不多了,轉頭去問江夏,卻見小嬌妻正望著這邊出神。

頓時心頭一軟,生了逗弄的心思。

他手指沾上面粉,伸手就往江夏鼻子上一點。

被猛地一觸,她才回過神來,帶著嬌憨問道,“做什麼?”

段景文掩唇輕笑,“沒什麼。”

手指上的麵粉卻不小心也沾到了臉上。

江夏反應過來,摸摸鼻頭,果真一抹白,接著嘴角勾起,毫不留情的開懟。

“還有空玩?面和好了嗎,會做麵條嗎?會煮嗎?還想讓老婆孩子餓肚子……”

段景文委屈巴巴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條一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