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把臉面放在地上,任人家踐踏!

他們是文人,最看不上那幫蠻子,若是被他們踩在頭上,那算什麼!

耶律楚手背在身後,不徐不疾的在大殿上踱步,就跟有社牛似的,“我記得你們太祖當娘,不是還送了貴妃白氏去和親嗎?怎地這法子今日就行不通了?”

“太子爺,你說呢?”

耶律楚站定,滿是挑釁的看向太子爺。

段景文端著手裡的酒杯微微晃動了一圈,水波微漾,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冷哼一聲,只道了兩個字。

“做夢。”

江夏驀地發現,段景文這貨,有時候不光中二,還愛裝ac咳咳!

身為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她看破不說破。

眾大臣沒想到,這落魄太子有一日,還能這麼硬氣!

忽然覺得有點爽怎麼辦?

江夏直接指名道姓,沉聲冷嘲,“耶律楚,究竟是什麼給的你勇氣,來如此挑戰我朝的威嚴?”

耶律楚沒想到江夏會公然嗆聲,神色一變,總之沒方才那麼樂呵了。

但依舊自信。

耶律拓臉色馬上就要黑出新天際了,上前去扯過他的袖子,“夠了!你還嫌闖的禍不夠大嗎!”

轉身對著段聞彎腰頷首道,“皇上,本王教導無方,這就回去對他嚴加管教,還望這事不要影響我們之間的大事。”

段聞也不想再起衝突,他這兩年身子不行,朝中近來也是風雲變幻,實在不想過多分心到北境上。

若是能用和親打發走這幫人,他巴不得。

所以這會,倒是不會過多為難耶律楚,只是訓斥了幾句,連點懲罰也沒有。

耶律拓帶著北境的人早早離場。

這場宴會的主人公都走了,也就沒有在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段聞也緊跟著回了寢宮,寵幸他那些臥病在床的妃子們了。

太后覺得今日這事,不會就這麼過去的,差了青雲去江夏那邊叮囑了幾句,這兩日要事事當心此類,便也回慈寧宮去了。

這事給她的帶來的震驚著實不小,但同時她跟那些大臣的想法一樣。

這麼荒唐的要求,成不了。

比起這些,太后倒是更關心慈寧宮那件東西。

方才,耶律楚可是提到了白氏,若是白氏把這些事也告訴耶律那幫人,事情就嚴重了!

她現在要趕緊回去檢查一遍,以防出岔子。

在場各大臣都忙不低的圍到江大海身邊,說著寬慰的話。

但也有那幾個不長眼的,或者說不懷好意的,在旁邊陰陽怪氣。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誰知道是不是太子妃跟這北境人有什麼瓜葛!你聽聽蠻子方才說的話,明擺著跟太子妃之前就認識啊!”

剛挽著段景文手臂走過來的江夏,邪笑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那大臣一慌,扭頭就看見江夏跟段景文並肩站在那,氣場兩米八,壓得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但礙於這麼多人都看著,還是梗著脖子說道,“對!”

“蒼蠅叮了蛋,你不去怪蒼蠅,卻返去怪雞蛋有縫?世上哪有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