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要有人被選上,自己推一個不喜歡的出去,有什麼錯?

這不還省得其他姐妹們憂心了?

江夏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些小姑娘家的手段,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沉默了一晚上的耶律楚還是開口了——

“虛偽。”

他的聲音不算大,只有周圍的那些個北境人聽見了。

這些使團的人,也都是被這話驚得直冒冷汗。

江夏時時留了心思在耶律楚身上,自然沒錯過那邊的異動,她還沒來得及多想,那人又接著開口。

“陛下,”耶律楚端起酒杯,朝著段聞的方向一舉,“我敬你。”

段聞面無表情,冷淡的回了下,杯中的酒卻一口沒喝。

耶律楚對段聞的態度不甚在意,端著酒杯一飲而盡,隨後道,“既然大家也都知道,北境此次前來是為和親,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他不輕不重的兩句話,引得在場的諸位小姐直直的打了寒噤。

段聞聽到他開口說起正事,不似剛才一般漠視,輕笑道,“不知道二王子可有中意的人選,若是可以,朕今日便可以為你二人賜下婚約。”

聞言,江夏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上,撲通撲通的跳著,慌兮兮的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喝了口,壓壓驚。

還沒送到嘴邊,就被段景文攔下,“你喝這個。”

說著,遞過去一杯果茶,溫度正好。

“你懷著身子,少喝酒,”段景文這會也不跟段慕辰暗暗較勁了,神色無虞的盯著耶律楚那邊。

江夏頓頓,接過來眼下幾口,沒品出什麼滋味來。

耶律楚還在說著。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實不相瞞了,”耶律楚來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看著段聞,“本王想娶的正是,江尚書之女,江夏!”

這下不光是這些大臣們愣了,連北境使團的人也懵逼了。

耶律拓的臉更是直接黑成了煤炭。

他們既然是來和親的,自然已經研究過皇城各家適婚的女子。

江夏自然不會不認識。

一位老臣還以為是耶律楚不清楚皇城的情況,皺著眉頭問道,“不知二王子說的,可是尚書江大海家的,江夏姑娘?”

“你們這些人裡,還有其他姓江的嗎!”

說著,他還不屑的瞥了那人一眼。

“……是這樣,二王子可能有所不知,江尚書家嫡女早已成婚,現在是太子正妃,不如……”

話沒說完,便被耶律楚打算,“那又如何?”

在場的所有人,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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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往江夏跟段景文的方向看過來了。

一時間,嫉妒的、驚詫的,難以置信的,種種目光交織在一起。

江夏直接社死。

耶律楚不依不饒,“本王非江夏不可!”

聽到這話,太后也瞬間明白了,這死丫頭早上去慈寧宮究竟要說的是什麼了,臉色難看。

在一旁神隱了半天的江大海,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