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下,馬車徐徐而過。

外面是來來往往的行人,裡面是如火如荼的有情人。

江家。

胖爹送著江夏跟段景文兩人出了門,著急忙慌的回了大廳。

老將軍換了個姿勢,依舊坐在那張太師椅上,白氏則是心事重重的坐在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胖爹頓了頓腳步,有點摸不準自己老爹的意思,摸摸鼻子道,“爹,方才你跟太子說那麼老些……是就認準了太子嗎?那七王府那邊咱們怎麼說?”

江大樹按按眉頭,嘆了口氣道,帶著幾分疲軟,“你看著今日夏夏待太子如何?”

胖爹一頓,不確定道,“……挺好?”

“只怕這孩子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江大樹拿起茶壺,添了些熱水,“今日我瞧著,太子那邊未必是條死路。”

“可是太子信得過嗎?”

倒不是胖爹危言聳聽,段景文想搞江家,還是前不久的事。

現在就這麼定下了,上了這條船,是不是有些草率?

江大樹略一沉吟,“感情深時,水到渠成。”

“咱們能做的,也就是幫夏夏把路鋪好,至於以後怎麼走,還得要看夏夏……”

大樹將軍忽的感慨,胖爹也是心頭一軟。

白氏等大樹將軍說完,停了會,才開口,把耶律楚一事說了出來。

江大海怒火中燒,直罵耶律楚不是東西,跟他爺爺學些腌臢事。

白氏心中也不痛快,沉著眉頭沒阻止江大海接著說。

到是老將軍,心中微嘆,眉頭緊鎖,隨後沉聲道。

“大海,去給我拿紙筆來。”

江大海沒一點架子,屁顛屁顛跑去一旁的書桌上拿了筆墨紙硯來,鋪平擺在江大樹面前。

“爹,要不我夜裡去買幾個姑娘來?要是真出什麼事,到時把咱家夏夏換出來。”

江大海一個大老爺們,說出這話都有些眼眶發紅。

他家的夏夏,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

耶律楚北境的一個蠻子來湊什麼熱鬧!竟敢這般羞辱人!

白氏一瞪江大海,梗著聲音道,“淨出餿主意,別人家的姑娘不是姑娘嗎。”

胖爹頓時不吭聲了。

江大樹一介武夫,洋洋灑灑寫了一張大字,只是叮囑了江夏這兩天多去太后面前走動走動,另外做幾道糕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