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嚇到江夏,清了清嗓子,道。

“……方才有些事。”

段景文回到床邊,神色無虞地想去拉江夏的手。

未想到江夏卻是一躲,目光緊緊鎖在段景文的眼睛上,狐疑道,“你該不會真去扶玉樓了嗎?”

段景文一怔,好笑道,“少想些有的沒的,我要是去了今晚還會回來?”

江夏將信將疑,湊到段景文身上左嗅嗅右聞聞,確實沒有那什麼勞什子的脂粉味。

段景文大大方方給她聞,江夏看他坦坦蕩蕩,撇撇嘴,聲色俱厲威脅道,“要是哪天讓我知道,你還跟從前一樣去扶玉樓裡找姑娘,否則我非讓你太監了。”

段景文惴惴不安的低頭看了看,悻悻道,“我從前便未曾跟扶玉樓的女子多有交情,以後定然更加不會,夏夏放心,他只給你用。”

他之前去扶玉樓,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

當時不光要防別的皇子王爺,還得放皇帝。

現在段聞允了太子參政,有些事做起來也方便不少。

江夏被他的虎狼之詞弄得臉色一紅,“你少誆我。”

她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一轉道,“放才那人,說他叫耶律楚,你認識嗎?”

“耶律?”

江夏點頭,接而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段景文嘴角一勾,脫下鞋襪跟外袍子,撲倒床上,把江夏塞到懷裡,自己一隻手撐著頭,半側著身子看著被窩裡的人。

“耶律是北境首領的姓,據我所知,老北境王時日無多,現在北境所有事都由耶律拓跟耶律楚兩兄弟做主。”

江夏只露出半張臉在外面,甕聲甕氣道,“那這回是他們倆都來了嗎?”

“這還不清楚,”段景文跟從前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江夏,“耶律拓為人生性多疑,奸詐多險,一路上都把行蹤隱藏的很好……”

“到是他弟弟耶律楚,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這點江夏認同,那人確實狂的可以。

段景文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嚴峻的實力,他是清楚的。

耶律楚這麼輕易就放到了他跟那些暗衛,可見其手段不一般。

但今日段景文一回來,耶律楚便先行離開,說明耶律楚對段景文還是有些顧慮的,或者說他暫時不願明面上多起爭端,那今夜應該是安全的。

現在,這兄弟倆只怕來著不善。

段景文沉浸在自己思緒中,不自知越抱越緊,江夏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一腳踹到段景文腿上。

&nm冤冤相報。

段景文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江夏紅撲撲的臉蛋,心癢癢的鬆了手,問道,“那耶律楚可有跟你說什麼?”

江夏略一思索,瞞下了孩子跟大樹將軍的事,撿了些不輕不重的話轉述給段景文。

既然這件事已經過去,江夏覺著,再說也於事無補,反倒徒增煩惱。

段景文還是一臉陰沉,“蠻子!竟敢肖想本宮的妻子!”

江夏被他這中二的語氣逗笑,“要是到時候父皇真就答應了,你怎麼辦?”

段景文親了親江夏的額頭,一絲不苟道,“絕無這種可能。”

雖然江夏心中篤定,但看見他這麼認真,心中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