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早就想出去溜達了,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立馬起身拉著段景文就要往外走,一副憋壞了的樣子。

“咱們要去哪邊放花燈啊?”

到茶樓門口,江夏轉身問段景文。

“順著街往東邊走,到護城河那邊……夏夏!”

段景文話音剛落,便一把把江夏帶入懷中。

江夏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忽然感受身後傳來一個強烈的衝擊力,好像是被人撞了,好在段景文動作及時,護住了江夏。

雖然她一直說自己沒那麼嬌貴,但是畢竟是有著身孕,這樣力度的碰撞,真的摔倒了保不齊就出什麼事情了,也是一陣唏噓。

“你是什麼人?”

方才段景文在後面看的真切。

那人一點也不想沒站穩摔倒。

他更像是故意撞上江夏的。

“初來乍到,衝撞了二位,不好意思抱歉抱歉,”男子言辭懇切,但神色嘛!

做的沒說的好看。

江夏只看他表情就知道,這人並沒有真心道歉的意思。

段景文把江夏護在身後,目光快速掃過周圍暗處,確認了沒有危險,才冷聲道,“無礙。”

說罷,便跟嚴鈞試了個眼色,護著江夏先走了。

他們今天人少,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怕是不好應對,不如先撤。

男子熟絡的上了二樓,回到方才的位子坐下,接著吃吃喝喝。

江夏縮在段景文懷裡,緊張兮兮道,“我覺得方才他是故意的,這個人真奇怪,聽診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穿著打扮到都是皇城的,他腰帶上的小配飾可是錦繡坊剛出的款式。”

段景文點頭,肯定道,“夏夏觀察的真仔細,這人確實有問題。他雖然面色粉白,但是靠近衣領的脖頸處,卻都是紅褐色,像是長時間的暴曬導致的,應該是用了易容術。”

“紅色?”

江夏悄聲重複了句,道,“也有可能是喝了太多酒?”

段景文眸色深了深,剩下的話沒說。

他懷疑,這人是北境的。

北境蠻荒,人膚色普遍比這邊的人要深很多,在上那邊的人愛飲酒食肉,越看越像。

但是北境的使團,這時候應該還沒到皇城才對。

難不成,是他們隱瞞了行蹤,趁著乞巧混進了皇城?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還這麼不偏不倚的撞上了夏夏,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不過,咱麼跑的這麼快,對面是不是埋伏了很多殺手或者刺客啊?”

江夏知道不應該,但是她確實有點小激動。

名場面哎!

居然能讓她碰上!

段景文搖頭,“我並沒有感覺到其他氣息,應該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