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兩日還好,但時間一長,段景文心中愈發覺得不對勁。

依照江夏的性子,真能坐得住?

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本想著夜探國清寺,但段景文卻意外發現,白天裡清冷寂靜的國清寺,晚上居然這麼熱鬧!

段景文隱在暗處,眼睛死死盯著禪院中的祭壇。

整個祭壇都是用木頭堆得,中間江夏被雙手反剪在伸手,綁在木樁子上,已經不省人事。

行永一身灰白的僧袍,輕飄飄的掛在身上,比幾日前看上去枯瘦不少。

他坐在祭壇前,正面向江夏,口中唸唸有詞。

四周站的都是國清寺的弟子。

從段景文角度看過去,所有人都是虔誠的看著臺上的江夏,如出一轍。

他不敢輕舉妄動,國清寺的和尚都有功夫傍身,段景文覺得自己的功夫,還沒有到能一打十幾的水平。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

行永忽然身形一動,接著對著身邊的弟子說了兩句,旁邊便立即有人衝上去,潑了一壺不知什麼東西到木柴上。

問道氣味時,段景文心中一慌,是火油!

這些禿驢要燒死夏夏!

這下段景文徹底慌了,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朝著一個正舉著火把的和尚扔過去,同時飛身朝祭臺略去。

石子不偏不倚,打中了手腕。

火把順勢而掉落。

但不巧的是,正好落在了祭臺的邊緣。

火勢瞬間起來,足足有一人高。

江夏被熱氣燻醒,發現自己正被人捆著手腳,綁在火海中間,立馬掙扎起來。

但是段景文卻被國清寺的和尚纏上,根本脫不開身。

祭臺火勢越來越大,江夏身上汗如雨下,衣領袖口被沓溼了後立馬又被火給烤乾。

行永起身,雙手合十,看著段景文,身後是紅蓮業火。

“施主這是何苦,太子妃命早已該絕,你又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段景文目光越發陰狠,只顧著對付眼前的人,一字未說。

“都住手——”

段聞聲音在禪院中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