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您是太子妃,我們之間沒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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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微風拂過,吹起段景文鬢角的一縷髮絲,帶著譏誚的嘴角便隱在後面。
“這些身後事就不勞太子妃憂心了,本宮自然不會做玩火自焚的蠢事。”
“是嗎?”江夏面上不顯,心中卻默默給自己唱了首涼涼。
任誰面前站著個想殺了你的人,都不會好受吧?!
江夏覺得自己表現的還算挺好的啊。
至少還能開個狂暴硬鋼一會。
“下午綠翹尋來時,差人給相府送了封信,太子爺仔細替我琢磨琢磨,明天我爹會不會來太子府登門拜謁啊?”
江夏眼神無辜,撲稜撲稜的看向段景文,裡面似帶著一汪泉水,柔波微蕩。
這件事是下午綠翹,為了安慰江夏說的。
現在她只能棄居保帥,說出她爹已經知道這事,說不能唬住段老狗,讓他有所顧慮,不敢輕舉妄動。
但段景文卻狐疑的眯了眼。
自從落水後,她整個人都變的奇奇怪怪的。
之前江夏看見我的時候,向來都是羞赧不語,什麼時候想這兩天一樣,落落大方卻又帶著嫵媚的誘惑?
說白了,之前江夏在段景文心裡,她早已不是小時候那個江夏了。
孩童時的江夏,簡直就是皇城的一小惡霸。
仗著太后寵愛,父親權高位重,從小就開始享受著旁人的巴結、奉承,最是目視無人、驕縱的很。
但自從江夏十歲那年一場重病後,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木訥、遲緩,直至最後慢慢淡出了京都圈子,成了顆蒙塵的明珠。
但這兩天江夏的所作所為,到是讓段景文覺得,小時候的江夏,回來了。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他立馬否定掉。
怎麼能因為像小時候的夏夏,就忽視了她這麼多年的惡行呢?
思緒回籠,段景文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你說那個叫杜二的馬伕?”
“他現在在太子府的柴房裡關著,半死不活的,太子妃要去看一下你們江家的走狗嗎?”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杜二,段景文就火大。
在他的太子府,你說有個什麼這個王爺、那個王爺的奸細就算了。
姓江的一個武夫,跟著別人湊活什麼,學別人往太子府裡送人來。
還那麼明目張膽——一有事你就偷摸往江家跑,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段景文這次鐵了心要搞江夏,肯定會事先盯著這幫小螞蚱。
江夏聽到段景文臭屁的話,電光火石間明白了,合著這是自己的人被逮了呀!
沒事,不慌!
看她給段狗來個無中生有。
江夏輕嗤,不屑道,“你覺得我就只有杜二一個人?那太子爺覺得,我是怎麼知道你去扶玉樓的?”
管他咋知道,先炸住段狗再說。
段景文嘴角的笑意不動聲色的落了下去,劍眉微不可察的一挑。
我白天是一下朝堂,就被人約去了扶玉樓,知道他行蹤的確實沒幾個。
難不成,我身邊還有江家的人?
江夏一看他那神色,就心頭一鬆,暗道一生成了。
只有段景文懷疑了,接下來才有她發揮的空間啊。
這點江夏到是摸得挺準,皇室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疑心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