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玉若是真心,不想跟太子再有什麼瓜葛,那肯定是避他都來不及。

怎麼會上趕著往這邊湊呢?

但顯然,段景文並不這麼覺得。

“江夏!你不要仗著皇祖母寵愛你,就這麼肆意妄為!”

被吼到的人來拿點反應都不給,只歪歪頭上上下下掃了兩眼段狗,口中嘖嘖有道。

“人家老公還在這呢?你就是這麼當小叔子的?”

江夏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崩”的一聲,裂了個縫。

有句話她不知當說不當說?

段狗要沒啥本事還這麼狂,莫不是太子之位不想坐了?

柳懷玉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悲慼一笑。

“我跟太子殿下清清白白,太子妃才是那個跟太子殿下白首到老的人……”

“借你吉言。”

江夏實在受不了她那副病歪歪,說句話都要喘上三喘的樣子,不等柳懷玉說完,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她有的是辦法懟柳懷玉這樣又當又立的白蓮花,但對段景文這樣被牛糞糊了眼的,她覺得實在犯不上。

索性灑脫的一擺手,轉身便要走了,示意綠翹跟上。

倒是柳懷玉愣了幾楞。

若是以往她這麼說,原主聽了只怕是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清清白白?

鬼才信!

柳懷玉不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一邊享受著原主做夢也得不到的太子的愛意,一邊又裝著無辜的說——

“哦,我跟太子哥哥之間什麼都沒有,姐姐你不要誤會。”

但現在江夏,才不管你是什麼牛鬼蛇神!

段狗不在她的名單上,他喜歡誰喜歡誰去。

只要不妨礙江夏接著浪就行。

綠翹屁顛屁顛跟在江夏身後,段景文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神色間閃過片刻的怒意。

但他還是給憋回去了,只細心叮囑柳氏,“回去好好養病,”隨後朝段向禹略微頷首。

便加快腳步追上去了。

綠翹扶著江夏上了馬車,轉眼又從座位的暗格下摸出了個小食盒,開啟裡面是兩包糕點。

江夏正一臉稀奇的觀摩著車內的裝飾。

從前只在電視上見過,現在居然能自己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