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宮主,妖族,是不是要撕毀協議,和我人族開戰?”

冷月地宮大乘真仙於沉峰直接問道。

若將人族十宗分個強弱。

作為十宗之首,執掌大日神焰的羲和神宮當之無愧位屬第一,但排在第二的,卻非掌握大地元磁之力的冷月地宮莫屬。

於沉峰是冷月地宮中的佼佼者,上一任地宮宮主,一手元磁神光破盡地水火風諸般術法變化。

“妖族心裡很清楚,一旦真和我們人族開戰,最終只會便宜域外天魔,到時候,人族會覆滅,妖族,同樣只有滅亡一個下場,因此,依我之見,它們的本意只是借帝泣兇威,逼迫我人族退讓以獲取更多利益。”

烏桑宮主平靜的就事論事。

他的話,讓畏懼妖族的無量宗,不擅搏殺的百草閣、十三器宗微微舒了一口氣。

“妖族,為何可以逼迫我們人族讓步?”

烏桑再度道:“此番討論的問題有兩點,其一,在帝泣已然失去監控的情況下如何應對這尊天妖及妖族威脅,其二……”

烏桑說到這,語氣一頓:“東皇太一。”

“我們與妖族本相安無事,只需再熬三百年,帝泣離去,妖族將不足為慮,就是因為太一突然出現,不懂人妖二族局勢,以星墜之力殺死赤麟妖皇,抹平赤巖山脈,更震裂仙器昊天,使天妖帝泣失去監控,偏偏他自知闖禍,現在藏身不出,逍遙自在,留下這個攤子讓我們焦頭爛額!”

無量宗大乘天樞子大聲道:“他不是揹負大日、手握星辰,修為了得麼,甚至號稱可接單斬任何妖魔上不封頂麼?我看,這個時候就該讓他站出來,拖住帝泣,為我們人族提供滅殺帝泣的契機,若他能有這種擔當,我無量宗上下對他才心悅誠服,否則,惹事第一,闖禍縮頭,實在令人不恥。”

“赤麟妖皇一事只是個契機,就如乾元所言,沒有赤麟,妖族仍會攪風攪雨。”

烏桑秉承公正,停了片刻,更是道:“論及實力,人族尚在妖族之上,可妖族在帝泣的率領下完成統一,我們人族十宗名義聯合,卻各自為戰,以至於妖族竟能脅迫我人族,我想,人族,是時候反省自身了。”

“此時日後再議不遲。”

於沉峰道:“妖族猖狂主要源於羲和神宮推算太一,導致昊天鏡碎,讓帝泣失控。”

“震碎昊天鏡說不定是太一刻意為之,我就不信,我們先前推算他時,他會一無所覺?他肯定知道!可他卻一次次反擊,導致一尊尊天機修士反噬……”

天樞子目光望向天機塔、太墟宗,和冷月地宮:“你們自己說說,有多少天機修士因推算太一而慘遭反噬?在明知道被推算的情況下他只要現身發聲,就能讓無數人不敢冒犯,可他聽之任之,並前往兇惡險地,混淆天機,最終令昊天鏡碎,其心可誅!”

“太一不計較常人的推算,只是透過反噬讓他們受到懲戒,這種仁慈卻被你們當成惡意?”

乾元沉聲道:“別忘了,當初他推動星墜,未免傷及無辜甚至提前半年讓天河十九域人族進行疏散,這足以證明他的立場。”

“他如果真有你說的那般仁義,自當理解我們的難處!眼下帝泣逼迫何不現身說明?”

天樞子道。

烏桑並未說話。

可其他宗門的大乘卻是沉思起來。

太一在被一位位天機修士推算時……

為何從不現身警告?

哪怕尋常修士他不放在心上,可後來,頂尖天機修士推算,甚至就連烏桑宮主祭出了昊天鏡推算,他為什麼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現在十八妖帝攜帝泣之勢威逼人族交出殺赤麟妖皇的兇手,太一仍然沒有半點動靜……

要麼是他自知闖禍,害怕躲了起來。

要麼……

如天樞子所言,他本身就心懷惡意。

“既然妖族清楚,和我們人族開戰只會便宜域外天魔,赤麟妖皇一事只是個藉口,那麼,我們就不讓他有藉口發難的機會,而只要撐住三年五年,等昊天鏡修復後,妖族自然就會老實下來,因此我建議……”

天樞子站起身來:“交出太一,以保人、妖二族不起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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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中午會更新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