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突然有了信心。

“好,我信你。”說著,她鬥志又被激發了。

看著林蘭那手中的動作就沒聽過,唐梅道:“小姑你也別太累了,我給你找這個事做,也不是想你將眼睛累壞的。”

林蘭微微一笑,點頭。“我知道的,我會注意,不過我現在不覺得累,就先在繡一會兒,等你娘做飯的時候,我在過去幫忙。”

唐梅點頭,只要能稍微轉移一下視線也是好的,不然一直盯著繡花,用不了多久,眼睛都要近視了吧。

第二天,林蘭不小心將線弄髒了一點,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去外面買一些線回來備用。

出去的時候,唐梅還問了她去處。

林蘭走在路上,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逛街了,還有些新奇,不過她此刻的視線卻是在一家買線的鋪子。

等買了線出來,一不小心跟人迎面撞上了。

她才剛買的線就這麼掉了下來。

那人連忙幫她撿起地上的線,“對不起,可撞傷姑娘了?”

男子人挺高挺結實的,面板有些黝黑,但也不是特別黑,是古銅色的,看起來很有男子氣概。

林蘭臉頰微紅,搖了搖頭,她可不能說自己的胸口被撞疼了。

“方才我自己也沒有注意,說起來我也有錯。”林蘭道。

男子撓了撓頭,一時間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咱們互相道歉這事就算翻篇了吧。”

林蘭點頭,兩人竟然同一時間說了句對不起。

感覺有些怪異。

這時,一走路搖搖晃晃的老婆子走了過來。

“大郎。”

周大郎看向自家娘,道:“娘可是買到藥了?”

他仔細打量了一遍,發現他孃的手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拿。

周母嘆了口氣,“不買了,咱們先回去吧。”

周大郎手裡提著糧食,快步朝他母親走了過去。

“怎能不買,您的腿最近疼的厲害,要是不買藥,豈不是要疼死。”

周大郎身為兒子根本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母親受罪。

周母道:“那悅和堂的藥比肉都要貴,咱傢什麼條件,還是不買了,我忍忍就過去了。”

一到冷天,她的腿就疼的厲害,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她有什麼不能忍的。

總不能為了她一人的藥,就害的全家跟著自己遭罪吧。

本來之前雪災,就害的家裡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入,現在好不容易好些了,她自然不能在亂花銀子了。

更何況她還想讓兒子找個好媳婦呢。

大兒子前些年死了媳婦,唯一的孩子也夭折了,說起來一直都是她的心病,看著兒子鬱鬱寡歡,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忍受的了。

周大郎將手中的糧食放下,“不行,娘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聽我的,你的身體比任何都重要,錢沒了可以在賺,但是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可能讓自己的親孃遭罪,作為家中長子,他必須得挑起這個責任。

更何況,每天看到娘疼的直打哆嗦,他心疼的要死。

周母推開他的手,說什麼也不願意去的。

看到他們母子二人僵持在那,林蘭忽然開了口。

“打擾二位了,容我說一句話。”

兩人回頭看向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