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亦空心跳漏了一拍。

她挖那麼多銀子,竟然是為了他的畫而來的?!

不!穩住!

即便如此,依然不能原諒他丟下哥哥的罪過!

喬白亦的話落下之後,場面就冷了幾分。

畢竟,愛好是一回事,真要拿出那麼多的真金白銀來交換一幅畫,就算大家都不缺銀子,也值得考慮一番了!

煙籠瞪大了雙眼:“你怎麼在這裡?!”

狗駙馬也在,那豈不是剛剛她受辱的過程,他都瞧了個遍麼?

他就在一邊看著,卻袖手旁觀!

不聞不問!

任由著這些卑賤的人,侮辱她,看她笑話!

煙籠的怒氣頓時就壓制不住了,她推開了面前的人,火冒三丈擠到了喬白亦面前,怒目而視:“駙馬!揹著公主來這種下三濫的地方,你就不怕陛下問罪嗎?!”

庭院不大,幾百個人本就距離不遠,煙籠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轉移到了喬白亦的身上去。

天哪!他竟然就是傳聞中,那個金槍不倒的狗駙馬!

長得,也忒不正經了點!

許多眼神色眯眯的男人,甚至悄悄往喬白亦這邊擠了過來,又紛紛在蘇扶桑的冷氣釋放下不得已止步。

喬白亦不禁嘆了口氣。

起初,她覺得這個奴婢只是脾氣壞點,心地差點。

現在一看,還很沒有腦子。

她涼涼一笑:“這地方怎麼就下三濫了?這是藝術!我一個大老爺們,來欣賞下江湖小小生的畫作,怎麼?公主都沒意見,輪得到你一個奴婢來指手畫腳了?”

煙籠漲紅了臉頰,氣急敗壞:“什麼藝術?都是些不正經玩意兒!”

喬白亦無語了:

“衣裳沒多穿就是不正經?你天天穿著衣裳洗澡的?你穿著衣裳來投胎的?”

要按著這個邏輯,那後世的性=啟蒙教育,要被她嫌棄到糞坑裡了!

人家就是堂堂一副藝術寫生畫,引人遐思是事實,可到底連擦邊球都算不上。

眾人鬨堂大笑!

早就看這個姑娘不順眼了!

嫌棄不好別來呀,來了偏偏還各種指責。

“原來你就是喬駙馬呀?不是我說,你對女人,忒寵了點!”

“就是,一個小小的奴婢,也能跑出來爭風吃醋!”

“對待女人,必須張弛有度!一寵一兇,否則遲早蹬鼻子上臉像你這個一樣的!”

周圍的粗糙漢子們紛紛圍上來,對著喬白亦傳授經驗。

喬白亦苦笑不得。

蘇扶桑冷著臉將她護在身邊一步遠。

煙籠又羞又怒,可人群早將她擠了出來,任誰都將她當做了喬白亦府中吃味的小妾一名。

在公主府中,人人見了她,誰不得恭恭敬敬都要喊上一聲“煙兒姐姐”、“煙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