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崢揉了揉額角,“就是她說的那樣,要跟我們去東安府。”

頓了頓,他抬眸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壓低了聲音,“離開也好,陶家孟家這段時間有得亂了。她在家裡也不好過。”

舒予眼睛一眯,“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昨日回到承谷縣之後,縣令大人相邀,去吃了頓飯,順便說了幾句話而已。”

承谷縣縣令對於此次考中秀才的考生都有獎賞,更何況是連中小三元,給他大大長臉爭光的孟允崢?他好歹是朝廷命官,對於孟允崢的來歷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位將來肯定不是池中物,縣令對他便也格外的優待,邀請他去聚餐實屬正常。

不過在聊天的時候,孟允崢無意間透露了自己最近的煩惱,提到了陶家而已。

他倒也沒想對陶家怎麼樣,只是不想陶家藉著他的名頭在外行事而已。就陶琴和陶氏如今的做派,這種情況百分百會出現。

若只是藉著他吹吹牛倒也罷了,萬一他不在縣城的時候,陶家直接將他當做未來女婿對外宣稱,那可就不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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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絕萬一而已。

當時吃席的時候除了縣令,還有師爺主簿也在場,其實不需要縣令幹什麼。孟允崢只是告訴他們自己和陶家關係並不好,陶家做了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這樣就足夠了。

舒予斜睨了他一眼,默默的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

“不過,陶家若是遇到麻煩,小叔不會不管的吧。”

孟允崢平靜的說道,“不巧的很,小叔今天早上接了件重要的急鏢,需要他親自押送,已經出發離開承谷縣了。”

舒予,“……”她就知道。

孟允崢笑了笑,“如今孟家就陶氏在,孟奇在讀書,孟涵跑出來了,小叔又出門走鏢,遇到什麼事情,只能陶氏自己解決。”

而陶氏要是解決不了,陶家肯定得怪她。

孟允崢只是要讓陶氏和陶家明白,若是再有下一回,他想對付他們,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他雖說不管孟家的事情,但必要的時候,也不介意給他們製造點矛盾的。

舒予抬起頭,和他相視一笑。

隨即才說起自己在牙行見到的情景,孟允崢聞言愣了愣,“照你這麼說,確實是有點不正常。而且白日裡孟涵來的路上,就遇到了拍花子,直接在官道上也敢擄人。按理說,以長金府的規模管理,不該出現這樣的問題才是。”

如今的人口買賣雖說比較普遍,但也分合法和非法的。

合法的一般就是在官牙私牙裡進行交易,而非法的即便層出不窮,也是暗地裡進行的,哪有在人來人往的官道上就直接動手,這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孟允崢想了想,“我給祁烈傳個信,把這邊的事情和他說一說,若是他們能騰得出手,或許會找人來調查。”

要告訴祁烈嗎?

“你是不是心裡有懷疑?”

“嗯。”孟允崢點點頭,“有些在意黑市的事。”